“擦完带你去睡觉,明天酒醒了再给你洗澡,”沈砚随手心托着他的脸,极有耐心的哄,“乖了,坐好。”
贺肴的亲吻就是这时候黏上去的,他将人拉到腿间,胡乱又用力的往他齿关里钻,沈砚随在纵容中偶有回应,是察觉贺肴情欲上来,身体往失控边缘去才将手里的毛巾放下,搂住人开始认真回吻。
贺肴已经很会接吻了,缠绵又带着攻击性,情态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喜欢眼前这个人才好。
沈砚随以为是他的分离焦虑又在作祟,难免有些责怪自己:“下来吗?”
“嗯。”
沈砚随就将他抱下来:“怎么总趁我不在的时候喝酒?闻嘉裕会帮你擦脸,会安抚你不成?”
“他不能那样做。”贺肴说。
“对,他不能做,只有我,”沈砚随吻走他的泪痕,在他越发紊乱的呼吸里问,“宝宝,你到底醉没醉?”
贺肴不答话,重新凑过去亲他,沈砚随腰间的皮带扣同时在他指间弹开,手摸索进去摁在了他还未反应的性器上。
“你回来了,”贺肴重复着,“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贺肴从他下巴咬到喉结,手上动作很急,没几下就感受到了变化,沈砚随底裤也被脱落,他一手支在贺肴身后,难忍的拧起眉头。
贺肴在意乱情迷中望向他:“现在做吧,可以吗?”
沈砚随是默许了,压的人身子后仰,一手撑着镜面,将身下挤了进去,贺肴今晚总是透着些异样,体内夹得他很紧,跟他接吻,停下来时又拿指腹摁他嘴唇,食指钻进他牙关,用一副醉酒的神态痴迷的将他看着。
沈砚随忍不住狠狠顶了他一下,阴茎冲破某种阻碍到达深处,激的贺肴两行眼泪嗽地滑落。
“想发脾气就发,没赶回来陪你过生日是我的错,你应该怪我。”
贺肴摇头,收手将他抱住:“重一点,我不疼。”
两句话都是需求,沈砚随听出来了,不是不疼,是不够疼,他勒紧了他的腰身,当真撞的更重了些。
贺肴就在他给的颤栗中闭上眼,可眼前又是一片白,强烈的白色闪光灯和白色的雪,头顶摇晃的枝叶和一个蜷缩在树下的身影,这一切构成了一张直白的相片出现在他邮箱里。
“贺肴,平安夜那天晚上,你冷不冷?”
“我必须提醒你,合约快到期了,你该做准备了。”
“你大可不必用你那些原生家庭的创伤在阿砚面前装可怜,人的怜悯是有期限的,今天是你,明天可能是别人,你还打算架着他一辈子?”
情绪从高处坠落,那天他坐在沙发里,手机被他扔出去,电脑也掉在了地毯上,那天他好像失感了,等他清醒过来,家里已经被他弄的一团糟。
隔天是工作日,他照旧去上班,见客户,捱到闻嘉裕请客聚餐的今天,他终于感觉到疼了。
沈砚随还是将人带回了卧室,他将他压在床里冲撞了一次又一次,贺肴后来腿根酸软,精液从穴口往外淌,谁也没顾上收拾。
沈砚随停下来后将贺肴抱在怀里,疲累让他短暂的睡了一觉,醒来时天还没亮,稍一抬身,看见贺肴正望着那束白鹤芋发呆。
“宝宝?”
贺肴情欲平复下来后显得异常冷静,仿佛在等他睡醒般毫无前奏地开口
“杨兴莲在贺文强落网那年就死了,我竟然一直觉得她还活着。”
沈砚随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阿砚,”贺肴很认真地问,“从海上把我救回来后你给我做过检查对不对?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有问题?”
沈砚随眉头紧锁,压下心中的狐疑先回答他:“不是不告诉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