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随被迫仰起头,眼里有些讶异:“肴肴......”
贺肴端详着他,幽深的瞳孔,高挺的鼻梁,厚薄适宜的嘴唇,他现在明白为什么沈砚随总是挂着笑意了,因为他这副皮囊不笑的时候看着太坏,一种让人畏惧又诱人探索的坏。
贺肴就此动了起来,也不跟他接吻,他注视着他,腰身摆动,用身体感受他的变化,刚才稍有些疲软的阴茎重新膨胀,在他体内跳动,脉络与他厮磨。
这次贺肴不想那么快射,他也学着不给他顶到深处,或避开敏感点,慢进快出,等他把这样的节奏捋顺再去观察沈砚随时,发觉他眼里也亮莹莹的。
“祖宗,还要磨多久?”沈砚随轻之又轻的问。
“不知道。”贺肴抚着他胸口,再拉过他的手往自己身下送,让他握住自己紧绷的东西,手就覆盖在他手背上,跟他一起撸动。
沈砚随大约是忍到极致,这样一手给他抚慰,另一手摁住他的背让他贴了过来,再微微偏头堵住了他的嘴。
亲吻纠缠,沈砚随呼吸越来越闷重时,贺肴终于肯好好动了,他放他进深,里头的肉痉挛似的绞着他。
沈砚随在那一刻猛地倾轧,将他朝后放倒下去重重地顶弄,他看着贺肴被他撞到眼里又泛泪,方才的心疼不剩,多得是想把他眼泪榨干的念头,贺肴没知没觉的呜咽,沈砚随喉间也粗重的嗯了一声,最后两人都在抖,贺肴那根东西夹在两人腹间,乳白的汁水一股一股往外喷,沈砚随低头看着,额上一滴汗落下来跟他胸上一团浊液混在了一起。
“洗澡吗?”沈砚随气息不稳地问。
“等一会儿。”
沈砚随便俯身搂他起来,挪回了床头靠着,贺肴趴伏在他胸口给自己匀气儿,样子倒真像沈砚随在哄小孩。
好半天,沈砚随摸着他的背,语气如常:“是气话,但不一定是假话,对不对?”
“什,”
“不动,”沈砚随摁下他要抬起身子的动作,“是因为在青宁我问过你有没有跟过别人,你觉得我要你回来陪我是因为你干净?”
那是潜意识里的,贺肴自己也没有过深的去纠结这个事情,或从在青宁遇见到现在,对沈砚随情感上带给他的一切,他从一点点依恋,到喜欢,再到无可自拔,都是潜意识里的,只有真真切切地见到、触碰到这个人才能消化掉这些细枝末节的介怀。
“最初在临海我也忙,但那时候我很少去想要拿你怎么办,很少想你也才二十来岁,你的路该怎么走,到青宁碰见你那天,看见你在包房陪瞿江民喝酒,我才开始琢磨,我想你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即便不愿意回来陪我,我也会给你一份更好的工作,让你好过,至少不用沾染酒桌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或事。”
贺肴眼睫毛还湿润着,沈砚随说的他都能听懂,但他心里涌出了更多的感觉,他觉得这世上再不会有人比他更喜欢听沈砚随这样平铺直叙的说话了。
“你知道我对你上心,”沈砚随说这话时碾着他耳垂,另一手将他抱紧,声音很浓,像是在表白,“你可以驾驭我,拉扯我,可以做错事,也可以气我,但是刚才那种想法不能再有了,不许轻贱自己。”
“人有七情六欲,你的空窗期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当时问也只是想知道你在青宁有没有人陪你。”
“知道了。”贺肴呼吸也发颤,他双唇印在沈砚随胸口,再一路往上,缠着他唇瓣短暂的亲吻。
等停下来,贺肴看着他,回答了很是前面的那个问题:“我忍着不打给你,只是不想望梅止渴,你不在我可以一日三餐,朝九晚五,你在我什么都不想做了,我只想抱你,亲你,跟你没完没了的上床,沈砚随,那是什么,你也是知道的对不对?”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