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晚打断他,语气坚决,“我明天要加班,可能到很晚。”
傅砚辞的眼神暗了暗,像被乌云遮住的星光,但很快又亮了起来:“那我等你到再晚都没关系,哪怕等到天亮,我也等。”
沈惊晚看着他这副“你不答应我就赖在这里”的架势,忽然觉得有点头疼。
她叹了口气:“傅砚辞,我们不合适。”
“合不合适,要试过才知道。”
他立刻反驳,眼神里带着点执拗,“姐姐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合适?”
“我没时间谈恋爱。”
“我可以等,等姐姐有空了再谈。”
“我对谈恋爱没兴趣。”
“那我就让姐姐对我产生兴趣,一点一点来,不急。”
他的话,一句接一句,像打不破的城墙,将她所有的拒绝都挡了回来。
沈惊晚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忽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见过太多三分钟热度的追求,也听过太多花言巧语,却从没见过像傅砚辞这样的直白,热烈,带着点不管不顾的执拗,像颗不会熄灭的恒星,固执地散发着光和热。
“我上去了。”
她最终还是选择回避,转身往公寓楼里走。
“姐姐晚安!”傅砚辞在她身后喊,声音里带着点雀跃,“我明天还来!”
沈惊晚没回头,脚步却慢了半拍。
走进电梯时,她看着电梯壁上自己的倒影,发现唇角竟微微上扬着。
她抬手摸了摸唇角,有点无奈看来,这位傅家太子爷,是真的打算在她这里,耗下去了。
而她,好像也觉得没那么讨厌……
第6章 厚颜无耻的太子爷
连续三天,沈惊晚的生活里多了个甩不掉的影子。
早上八点,她刚到研究所门口,就见傅砚辞拎着保温桶等在老槐树下,笑得像颗刚剥开的糖:“姐姐,实验室的咖啡机做的不好喝,我让家里阿姨煮了手冲,加了点奶,不苦。”
中午十二点,她去食堂打饭,刚排队到窗口,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姐姐吃什么?我让厨师把午餐送来吧”
吓得她默默换了个窗口,端着餐盘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他却像安装了定位器,精准地端着餐盘坐到她对面。
晚上七点,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大门,总能看见傅砚辞靠在车门上,有时是黑色宾利,有时是骚包的红色跑车
不变的是他眼底的期待:“姐姐,今天实验顺利吗?我订了夜宵”
沈惊晚从最初的无视,到后来的皱眉,再到此刻几乎要绷不住的忍耐。
她不是没明确拒绝过,可傅砚辞像是自带屏蔽功能
所有的冷脸和狠话都被他照单全收,转头依旧笑眯眯地出现在她面前,像颗黏在鞋底的泡泡糖,甩不掉,还越踩越黏。
这天傍晚,她加完班出来,刚走到研究所后侧的僻静小路,身后的脚步声就跟了上来。
“姐姐,等等我。”
傅砚辞的声音带着点小跑后的微喘,“今天降温了,我给你带了外套。”
沈惊晚脚步一顿,转过身时,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这条路路灯坏了几盏,光线昏暗,只有两侧的梧桐树影重重叠叠地压下来,像片沉默的屏障。
“傅砚辞”她的声音比夜色还凉,“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追你啊。”
他答得坦然,还往前凑了两步,手里果然拎着件米色的羊绒外套,“姐姐,我知道你觉得我烦,但我是真心的。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就一个……”
话音未落,沈惊晚忽然动了。
她的动作快得像道风,傅砚辞甚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