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的下摆被风吹得轻轻扬起,他正踮着脚往这边望,像株被冻得发僵却依旧挺拔的松树。
“姐姐!”
看见她的身影,傅砚辞几乎是小跑着过来的,还没等沈惊晚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他裹进怀里,带着室外寒气的大衣将她严严实实罩住,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混着雪粒子的冷香,瞬间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
“姐姐可算回来了。”
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发闷,带着点被冻出来的微哑,手臂收得死紧,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姐姐,我快想死你了。”
沈惊晚被他勒得有点喘不过气,却舍不得推开。
他的怀抱滚烫,隔着厚厚的羊绒衫也能感受到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撞着她的耳膜,像在无声地控诉分别的委屈。
她抬手拍了拍他后背,掌心触到他大衣下紧绷的肌肉,忍不住笑:“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在车里等?”
“想第一眼就看见姐姐。”
傅砚辞把脸埋进她颈窝,湿热的呼吸扫过她冻得冰凉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
“每多等一秒,就觉得像过了一个小时。姐姐,我一秒都不想跟你分开。”
他说话时带着点撒娇的鼻音,尾音轻轻卷着,像只被冷落了太久的大型犬,终于等到主人回家,连声音都在发颤。
沈惊晚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伸手拨开他额前被雪打湿的碎发,指尖触到他冰凉的皮肤。
“先上车吧,要冻僵了。”
她推了推他,指尖被他反手攥住,他的掌心滚烫,把她冻得发僵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再重新包裹住,来回摩挲着取暖。
“嗯。”
傅砚辞乖乖应着,却没立刻动,而是弯腰脱掉自己的羊毛手套,套在她手上。
手套里还带着他的温度,毛茸茸的羊绒衬里贴着皮肤,暖得她指尖都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