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沈惊晚没等他说完。

花衬衫男人的脸色僵了僵,大概是没受过这种待遇,脸上有点挂不住:“你这人怎么说话呢?给脸不要脸是吧?”

“听不懂人话?”

花衬衫男人被甩开后,手腕还在隐隐作痛,酒劲混着羞恼冲得他脑子发懵。

见沈惊晚低头擦手,一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他顿时觉得颜面尽失,眼里的轻佻变成了狠戾。

“臭娘们,给脸不要脸是吧?”

他嘴里骂着,借着酒劲往前猛凑一步,手一伸就朝沈惊晚的肩膀抓去,“今儿个我还就……”

话音未落,沈惊晚头都没抬,只反手一捞,精准扣住了他伸过来的手腕。

她指尖用劲的瞬间,身子微微侧倾,手肘撑在吧台上,借着吧台的借力点猛地向上一翻

“咔嚓”一声轻响,伴随着男人杀猪似的嚎叫,他整个人被掀得往前踉跄,手腕被沈惊晚死死扣着,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按在了冰凉的吧台上。

掌心贴着台面,指节因为受力而泛白,疼得他额头瞬间冒了汗。

周围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聚了过来,钢琴曲的旋律都仿佛顿了半拍。

白薇薇原本迷离的眼神被这动静惊得清明了些,她眨了眨眼,看着被按在吧台上动弹不得的男人,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沈惊晚,忽然“噗嗤”笑出了声,带着酒气嘟囔:“该……”

沈惊晚眼神冷得像结了冰,手上又加了几分力,男人疼得嗷嗷叫,刚才的嚣张气焰半点不剩,只剩下讨饶:“疼疼疼!放手!我错了!我这就走!”

她盯着他看了两秒,确定这人是真的怂了,才猛地松开手。

男人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捂着发红的手腕踉跄后退了两步,看沈惊晚的眼神里又怕又恨,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最后狠狠瞪了她一眼,灰溜溜地钻进人群,连自己的酒杯都忘了拿。

直到那道花衬衫的影子彻底消失在门口,沈惊晚才收回目光,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转头看向白薇薇。

白薇薇正托着腮看她,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崇拜:“惊晚,你好厉害啊……”

沈惊晚无奈地摇摇头,拿起那杯冰水塞进她手里:“喝两口,醒醒酒。再闹,下次不带你出来了。”

白薇薇乖乖捧着杯子喝了两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她看着沈惊晚,忽然叹了口气:“还是你好。”

沈惊晚没接话,招手叫来了调酒师,付了钱,又拎起白薇薇的包:“走了,送你回家。”

白薇薇“嗯”了一声,被沈惊晚扶着站起来时还晃了晃,却乖乖地跟着她往外走。

酒吧的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的音乐和喧嚣。

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白薇薇打了个哆嗦,沈惊晚顺势把自己的外套裹在了她身上。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是吧?”

白薇薇忽然开口,声音有点含糊,却带着点认真。

沈惊晚侧头看了她一眼,路灯的光落在她微红的脸上,眼神比在酒吧里清亮了些。

“嗯,”她应了一声,语气肯定,“新的,总会来的。”

第38章 姐姐,我可跟别人不一样

冬夜的寒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车窗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沈惊晚把白薇薇送进家时,对方眼睛已经不红了,只是鼻尖还泛着粉,抓着她的手反复说“真的没事了”。

沈惊晚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围巾,又叮嘱了几句“有事立刻打电话,才转身离开。

刚走出小区门,就听见熟悉的引擎低鸣。黑色宾利的车灯穿透风雪,在雪地上投下两道暖融融的光,傅砚辞已经从车上下来了,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