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中的，“他在赌，赌时间一长，组织层面忙别的事，这件事就能淡下去，再拖一年，他就能翻身。”

“可惜，他赌错了人。”

陈副主任看了他一眼：“你是说……姜远寒？”

“她是硬骨头，但更关键的是，今天刚下来的，文联党组准备正式将‘无声’剧组列入国家重点扶持项目，剧组成立，导演待定，但编剧由文化厅亲自点名，就是她。”

陈副主任一怔，笑了：“还真是打了一记实锤。”

李德林眼中浮出罕见的欣慰：“文联不是没看人，这些老家伙，有时走得慢，可一旦动起来，就不是谁能随便糊弄的。”

这一消息，在文联内部迅速发酵。

那天下午，姜远寒走进办公室时，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她：“姜同志！”

她回头，是以往和她说话从不超过三句的剧目科科员，手里拿着一份新出的文联简讯。

他笑了笑：“你要不要看看？”

简讯第一页，标题赫然写着：

“《无声》剧本通过文化厅终审，青年编剧姜远寒署名确认，剧组即将成立”

姜远寒愣了几秒，接过简讯，心跳怦然。

她低头翻着那张薄薄的油印纸，指尖微颤。

纸张还带着淡淡的墨味，是最普通的铅字排版格式，没有彩色封面，也没有署名照片，却比任何一张奖状都更沉甸甸地砸进她的心口。

她终于忍不住抬手，轻轻抚过自己名字那一行。

“编剧：姜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