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她沿着来时的方向,慢慢朝东宫走去。就在快要穿越紧挨着东宫的水榭时,有人叫住了她的脚步。

“阿姝!”

郑姝瑜灰暗的眼神亮了亮,快步走向来人。

孟行之牵住了她的手,脸上满是担忧,“阿姝,你怎么样?那日之后,他有没有为难你?”

郑姝瑜沉默了几息,浅笑着摇头,“没有的。你呢?那日怎么落水了?”

见孟行之没有回答,她闷闷地问:“是因为他看见我们二人结伴前往汴河边,所以后来才逼你去划龙舟的吗?”

孟行之转了转眼睛,颇为沉痛地点头。

郑姝瑜头顶上悬着的那柄刀终于斩落了下来,心灰意冷道:“原来真的是这样……”

孟行之眼中精光一闪,神色焦急道:“自那日之后,元睿就下令,不许我再踏进东宫半步,摆明了是不让我再见你!阿姝,你就甘心在他的五指山下受折磨吗?你就不想离开京都吗?”

她回想起那日,元睿把她推倒在榻上,用最温柔的表情、最温柔的语气说出的“一辈子”。

一辈子不得自由。

一辈子孤独至死。

她的语气既惨淡又苍凉,“我不甘心又能如何?我若是做了逃奴,郑家上下必会受我牵连,到时候,我就会成为整个郑家的罪人。”

“我哪里是让你做逃奴?”孟行之焦躁不安,“只要你能堂堂正正出宫,不就不是逃奴了?到时候,天大地大,任你展翅高飞,谁又能找得到你?”

郑姝瑜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用出宫的令牌?”

孟行之道:“对啊!你找个借口到别的宫办事,拿着令牌出宫,不就行了?”

郑姝瑜垂下头,“可我的令牌早已被他收缴了,就放在他身后书橱的某个柜子里。他那儿时时有人在,他不在时,是不准人过去的。我根本拿不到。”

孟行之从怀中掏出一包叠成三角形的药包,似乎早有准备,“我早就想把这个交给你了。你找个机会,把这个下到他的水盏中。等他昏睡,你就把令牌偷走。”

郑姝瑜怔住,“这是什么?”

孟行之将三角包塞进了郑姝瑜的手掌心,囫囵地解释,“就是一种常见的迷药,只会让人昏睡上两三个时辰。”

郑姝瑜抓着药,半晌没出声。

孟行之唯恐逗留太久被人发现,话说得火急火燎,“咱们就约在五月二十,那日,我会在朱雀门外接应你。等一接上你,我就把你送出京都,到时咱们一同前往北漠。”

不等郑姝瑜应下,孟行之便一锤定音,“阿姝,我等着你。”

等到孟行之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郑姝瑜才将药包藏进腰间,默不作声地回了松涛阁。

没多久,朱福向元睿禀告,“殿下,孟公子在水榭与郑姑娘详谈了一会儿,并塞了一个物件给她。”

元睿眉头紧锁,“什么物件?”

朱福回道:“巴掌大小,像是药包。”

“药包?”

很快,元睿就明白了其中关窍,将湖笔狠狠地掷在了地上,“我当他孟行之有多一往情深,结果所有人都是满足他一己私欲的工具!他可知一旦东窗事发,便会为她招致杀身之祸?”

朱福小心道:“要不要趁郑姑娘不备,将东西偷偷销毁了?”

元睿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不必。如今东宫各处清朗,若真有那么一天,封锁了消息便是。”

他头痛得厉害,眉心拧出了深痕,“孤也想知道,她会选择怎么做。”

第34章 她不赎罪了

又过了两日,郑姝瑜主动找到了正在温书的元睿,“殿下,我有事想和您商谈。”

元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