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胸腔如被什么撞了一下,竟忘了呼吸,只能低声唤她:“棠棠……”他想,他的余生,都会记得此时此刻,记得她此时脸上的神情。
这是他要带着入土的记忆,他走上前,没再说话。
他只是俯身,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低头,狠狠吻了下去。
这个吻没半分温柔,近乎掠夺。他像是压抑了太久太久,一旦触碰,便再也无法控制。
掌心扣住她后脑,他几乎是将她整个人揉进怀里,似要揉进骨血、嵌进魂魄。他吻得极深,唇舌辗转缠磨,毫无退让地掠夺着她唇中每一丝气息,每一点温度。
她嘴唇柔软,带着初春寒夜里草木微露的气息,又带着墓前线香未散的冷冽。他舔舐过她唇瓣的轮廓,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舌尖深入,毫不客气地探索、纠缠,仿佛要将她整个吞进自己体内,永不分离。
她的呼吸被攫夺得支离破碎,胸膛因缺氧而起伏不定,可他并未给她喘息的余地。他低沉地喘着气,像是一头饿了太久的野兽,终于扑到唇边的果实,迫不及待地将其生吞活剥。
她微微颤抖,身子被他压得几乎贴进他的胸膛。每一下唇舌的探入与纠缠,都带着他深重的情欲与压抑不住的渴望。他吻得那么狠,那么深,连牙齿都隐约磕撞出细碎的声响,带着疯狂的意图。
他喉头滚动,吻与吻之间,气音低哑,像是喃喃呢喃,又像是低咒:“妳是我的……棠棠……只有我能这样吻妳……”
他压着她,逼她仰起头来承受这场肆意的吻。指节陷进她发根,唇舌依旧霸道地掠夺着,从唇到齿,从舌尖到舌根,每一处都留下了他灼热的痕迹,像是要在她体内燃起火焰。
她的唇被他吻得红肿湿润,身子止不住颤抖,可却未曾退后半分。
那一刻,天地为之静止。墓前松风似断,连空气都化成了火。
他吻她,吻得像是要将两人所有错过的时间、所有压抑的爱意与欲望,一口气倾泻而出。
唇舌交缠间,是他魂牵梦萦的她,是他夜夜为之失眠的她此刻,终于在他怀中,唇下,喘息间,与他如此贴近。
他像一个终于找到岸的溺水者,拼命抱住她,深吻她,想把自己那些无处安放的情绪都锁进她唇间。
天地寂然,墓冢之前,风止云歇,唯有彼此呼吸交缠,炙热到几欲灼伤。
终于,他气息微乱地退开半寸,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喉头滚动,低哑地说:
“别再离开了,好不好?”那声音像是乞求,又像是命令,“嫁给我。”
魏辞川语带命令,可实际上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又握紧了袖子里面的脚镣,好似这么做,就能带给自己一些力量,他握得指尖都微微泛白。
而她睫羽微垂,唇上还残着他余热,一字未答。
可她的双手,却慢慢抬起,轻轻搭上了他的腰侧。
“可是,我现在是个庶人,要如何嫁给金尊玉贵的镇南王啊?”她脸上带着笑意,握住了他的手。
哐啷一声,那脚镣落到了她的手里。
温汐棠似笑非笑的望着魏辞川,“如果民女不答应镇南王,难道镇南王打算抢强民女?”
088终章(上)向他求婚
“强抢民女?”魏辞川怔了一下,喉间低低地重复着这几个字,脑海中空白了几息。
愕然之后,他眸中泛起几分玩味,像是在细细咀嚼那字眼的味道。
她说得云淡风轻,唇角还挂着一抹促狭笑意,那双眼却清澈得惊人,像是能一眼看穿他心底所有藏不住的念头。
他忽地笑了,语气里带着几分放肆与故意:“好啊,本王就强抢民女又如何?本王还盖好了金屋金笼,等着藏娇。往后你吃喝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