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根无法忽视的刺,微不可察地顿了顿,便再无声息。
他心中的不悦如阴雨悄然洇开,明明早已预见她的选择,却仍止不住那一丝隐隐浮出的怒意。
堂堂天子,竟要对一介女子妥协至此?
他垂下眼,唇角绷紧,一道薄怒凝结在眼底。
而温汐棠仍静静跪着,背脊笔挺如竹,没有一丝屈服。
魏璟昀终于开口,语声冷冽如霜:
“罪臣之女温汐棠,拒旨抗婚,按律当斩。然念其祖上功勋,依丹书铁卷,饶其不死,削其门籍。”
他顿了顿,像是将语气中最后一点怜惜抛去,声音毫不留情地落下:
“贬为庶民。温汐棠,你可服?”
温汐棠目光不动如山,缓缓抬头,吐出一字:“服。”
魏璟昀见她毫无波澜,又道:“既已贬为庶民,这张丹书铁卷,自也不再属于你。”这话说得顺势如刀,打蛇随棍上。
温汐棠却不见悲怒,只轻轻颔首,“民女遵旨。”
说罢,她双手奉起铁卷,递给一旁的内侍,动作稳定从容,仿佛奉上的是一张普通的薄纸,而非温氏的最后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