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娃娃这身穿搭在哪儿见过了

这跟他和贺嘉年初遇的时候穿的那套,一模一样。

他着魔似的,抓起另一个娃娃,眼皮处同样点着一颗痣。

一个又一个娃娃被白鸢拿下,好像正面对着什么不可接受事实一样,但所有娃娃的眼睛都复制粘贴般生着同样的标记。

视线不经意地扫到亮如镜面的玻璃上,清晰地倒映出他精致的脸庞。

玻璃中的人眨眼,眼皮上的小痣就露出来,俨然就是这些陶瓷娃娃的真人放大版。

白鸢踉跄着后退两步,娃娃脱手跌落在地,木质关节居然轻易就摔成几截,陶瓷脑袋朝后滚了好几圈。

他弯腰追上去,正准备捡起来,可陶瓷头碰到障碍物,原地悠悠晃动两下,停住不动了。

截住它的,是一双他再熟悉不过的居家拖鞋。

白鸢抬头。

此刻,正在自己头顶微笑着注视他的,赫然是他最爱的丈夫!

“宝宝。”

“你在干什么。”

阴气森森的声线犹如从冰窟里传出,白鸢腿一软,跌坐在地。

“这、这里门开着,我进来看看……不、不是,我捡到钥匙,看见门开着。”

贺嘉年面带笑容,一动不动地俯视着他的妻子,看他瘫软着身体,颠三倒四地解释着,耐心十足。

“宝宝怕我?”

白鸢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莫名地恐惧,明明丈夫什么也没做,甚至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可他控制不住地牙关打颤,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没,没有害怕。”他下意识否认,努力朝丈夫挤出一个讨好的笑。

贺嘉年似乎是满意这个回答,轻轻地把白鸢抱起来,放在房间中心的那张椅子上。

椅背冰冷的触感让白鸢打了个激灵,同时也恢复了些清明,他小心翼翼地发问:“老公,这些娃娃,为什么都……”

“为什么都和你一样?”

“眼睛上都有颗痣?”

“都和你穿着一样的衣服?”

贺嘉年替他补充完没能说出口的疑问。

“当然是因为他们就是你,你就是他们啊。”贺嘉年耸耸肩,好似不理解为什么妻子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不明白。

“我、我就是他们?”白鸢顿了顿,看着丈夫理所当然的模样,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贺嘉年轻笑,“傻宝宝,我早就说过了,你是我最爱的娃娃。”说罢在白鸢额上落下一吻。

看着地上被摔得七零八落的娃娃,白鸢不愿承认自己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丈夫心中,竟会和这些死物摆在同一个地位。

他摇了摇头:“我不是娃娃,我是白鸢,是你的老婆啊。”

以往丈夫亲昵地称自己为洋娃娃,乖宝宝,白鸢都只当是夫妻间特殊的情趣。

可今天误闯进这个房间,白鸢才发觉,一直以来,丈夫或许,真的只把他视作一个没有灵魂,没有自我,只能任他操控摆布的陶瓷娃娃。

“老婆和娃娃,不都是老公的宝贝吗?”贺嘉年不懂白鸢为什么要纠结这个。

闻言,白鸢本来还想继续辩解下去,可身下突然冒出一股怪异难言的瘙痒,女逼内外烫得发麻,亟需什么东西狠狠挠一下抠一下。

他不自觉地撅着屁股,磨蹭身下铁质的座椅,红潮像赤藻在脸上铺染开,柔媚的呻吟从微张的口中发出,白鸢指尖颤动就要往裤子里伸,却在刚触上小腹时被一把攥住。

众多娃娃面前,白鸢是贺嘉年最喜欢,最珍爱的一个。可就是这样一个完美的娃娃,却要当着其他娃娃面,上演污糟的情欲戏码。

浓烈的暴怒兀地涌上贺嘉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