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点了点头。

一个曾字便让他心中有些没了底,也让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带上裴之铭,毕竟他自己可以急行,带上了裴之铭便有了不确定。

他怕自己去的晚了就再见不到沐瑶笙,但最后,他还是低下了头,眼神微动。

又或许,见到了裴之铭,才更能让她改变心意,随他回京呢?

他这般想着,又接着说道:“你可要同去?”

裴之铭忙不迭点头,生怕自己应下得慢了,裴清晏便自己悄悄离去了。

两人快速收拾了东西,出府时路过一旁沐菱歌住的弄玉小筑,忽然听见里面又传来一阵摔摔打打的瓷器碎裂声。

难以言说的烦躁从心头散开,他紧皱着眉头,摒退了丫鬟,正要去找沐菱歌说上几句,房间内却忽然传出了她的声音,

“贱人,这个贱人!耍的当真是一副好手段!”

“从前瞧她胆小怯懦的模样,都忘了对她多加提防,我说那日我放火烧了她,又引得裴清晏对她不满,跪她在冰天雪地里跪了三天都不言不语,竟是在这里给我下了绊子!”

“如今侯府人人对我不满,就连裴清晏他们父子也是,竟然为了一个沐瑶笙就冷落了我这么久!”

怒极的声音失了平时的娇柔婉转,显得格外刺耳,

很快双月安慰的声音便也传了过来,“小姐莫气,二小姐到底与侯爷和世子相处了五年,如今她突然离开,侯爷与世子一时难以接受也正常,小姐还是需要尽快学着处理侯府的事务,若是一直这样冷下去可如何是好?”

闻言,沐菱歌却更加烦躁了起来,

“不过是照顾了几年他们父子俩而已,也都是些贱骨头,随便一个丫鬟婆子都能做到的事情,有什么好记在心上的,若不是当年我实在厌烦了他们父子俩,悄悄假死离了京,给了她趁虚而入的空子,如今她怕是早就不知道被嫁给了糟老头子做小妾吧!”

“一个不懂得感恩的东西,竟然还惦记上了我的东西,当初我就该一把火烧死了她,反正裴清晏那两个傻的我说什么都信,何苦留下这么个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