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实在觉得我碍眼,我道歉就是了,谁叫他是你的男朋友呢。”

换作以前,徐初夏早该站出来维护周铭航,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懂事。

可这次,她却皱着眉,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烦躁。

“行了,铭航,修辰现在心里不好受,你先别说话。”

周铭航愣住了,眼睛瞪得溜圆,像是不敢相信徐初夏会这么说。

自从他进了徐初夏的律所,徐初夏就没让他受过半点委屈。

上次所里有个实习生指出他整理的案卷有错误,他哭着找徐初夏告状,徐初夏当天就以不尊重同事为由把那实习生开除了。

那实习生熬了大半年才得到转正机会,得知消息时蹲在律所楼下哭了好久,嘴里还念叨着徐律师怎么能这么公私不分。

我当时还劝过徐初夏,说那实习生只是实话实说,没必要做得这么绝。

可徐初夏却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铭航是我带的人,他受了委屈,我当然要护着。”

“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难不成你跟那实习生关系不一般?”

那句话像根刺,扎得我半天说不出话。

现在想来,从那时起,她心里就只有周铭航,我和我爸,早就成了无关紧要的人。

正想着,徐初夏蹲下身,伸手就想去捧地上的骨灰,声音放得柔和。

“修辰,对不起,我之前确实不该不信你,也不该忽略叔叔的案子。”

“我现在帮你把叔叔的骨灰收好,我们再想办法找证据,说不定还能翻案……”

她的指尖离骨灰只有几厘米时,我猛地伸手将她推开,声音里满是厌恶。

“别碰我爸!你有什么资格碰他?”

“是你看着他被冤枉不帮忙,是你用他的钱给周铭航买跑车,是你摔碎了他的骨灰盒!你这种人,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徐初夏没站稳,向后倒去,额头磕在供桌的边角上,瞬间渗出了血珠,顺着脸颊往下流。

周铭航见状,立刻冲过来扶住她,语气里满是心疼。

“初夏姐!你没事吧?”

“江修辰你疯了!你怎么能动手推她?要不是你总拿感情当筹码逼她做事,她能这么为难吗?”

“说到底,叔叔的案子没翻过来,都是你的问题,初夏姐根本没错!”

5

我皱着眉,心里满是疑惑。

“我什么时候拿感情逼她了?我爸的事,我只是求她尽律师的本分帮忙,从没逼过她半分!”

周铭航以为我在装糊涂,不顾徐初夏的眼神阻拦,自顾自地喊了起来。

“你还装!不就是知道初夏姐在乎你,才一次次让她放下手里的事帮你家?”

“之前她接了个大案子,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你却非要让她陪你去给叔叔买生日礼物,害得她差点错过关键证据提交时间!”

“你不就是想把她绑在身边,好满足你那点占有欲吗?”

他的话像一把锤子,砸得我脑子嗡嗡作响。

我忽然想起,去年我爸生日前,我确实找过徐初夏,想让她陪我挑个礼物。

那时我爸刚做完体检,查出胃不好,我想选个养胃的紫砂锅,又怕自己挑不好,才想让懂行的她帮忙参考。

可我明明说了要是你忙就先顾工作,她当时也笑着说没事下午刚好有空,怎么到周铭航嘴里,就成了我逼她放下工作?

我看着周铭航颠倒黑白的样子,又转头看向徐初夏。

她明明知道当时的真相,却只是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肯替我辩解。

这场景像根刺,扎得我忽然想起去年的事。

那时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