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诬陷挪用公款,被判了死刑,已经死了!这是他唯一的照片!”

徐初夏的脸色白了白,她愣了几秒,拿出手机走到门外打了个电话。

我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检查骨灰盒,幸好盒子没摔破,只是边缘磕掉了一点漆。

没过多久,徐初夏走了进来,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带着几分怒气。

她一把抢过我手里的骨灰盒,狠狠摔在地上。

“江修辰,你一次又一次地骗σσψ我有意思吗?”

“我刚给法院打电话,他们说最近根本没有被判死刑的案子!”

啪的一声,骨灰盒摔得粉碎,白色的骨灰撒了一地。

我颤抖着手去捧那些骨灰,眼泪大滴大滴地砸在地上,混着骨灰,变成了浑浊的小土堆。

“我没骗你……”

我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

“我爸真的死了……这就是他的骨灰……”

徐初夏却还在踢地上的骨灰,像是在发泄怒火。

“你别再装了!”

周铭航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附和。

“江哥,要是你觉得初夏姐还的钱不够,你可以直说,没必要拿死人来做文章啊。”

徐初夏冷冷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江修辰,你真是没救了。”

“我要告你敲诈勒索,正好把你送进去和你那个贪污的爸一起做个伴!”

可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愣了一下,接通电话,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最后声音发颤地问。

“你说……江修辰的父亲……真的在一个星期前被执行死刑了?”

4

徐初夏攥着手机,语气里满是不肯相信的强硬。

“你别在这里胡说!要是叔叔真的不在了,法院怎么可能不通知我?”

可电话那头法院工作人员的声音没有半分含糊,透过听筒清晰传来。

“徐律师,我们确认过了,江修辰先生的父亲江国梁,确实在一周前被依法执行死刑,相关文书当时已送达家属。”

“你作为非直系亲属,不在通知范围内。”

啪嗒一声,手机从徐初夏手里滑落在地,屏幕裂开一道刺眼的缝,像她此刻骤然崩塌的镇定。

她盯着我,脚下踉跄着上前两步,第一次放低了姿态,声音发颤的问我。

“修辰,叔叔……真的走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清楚?”

“是我不对,我不该一直忙别的事,对不起。”

她伸手想碰我的胳膊,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挥开,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又哑又狠。

“别碰我!徐初夏,你有脸说我没跟你说吗?”

“我爸要判死刑的三天里,我每个小时都给你打一次电话,发几十条消息,你接了几次?你回了几句?”

徐初夏被我推得后退半步,撞在门框上,脸色瞬间白了。

她大概是终于想起那些被她忽略的通话记录,想起我在电话里带着哭腔的哀求,眼神里开始浮现慌乱。

我看着她,那些压抑的绝望突然翻涌上来。

“我求过你的,徐初夏。”

“我跟你说我爸是被冤枉的,说再找不到证据他就没命了,说他这辈子没做过坏事,你都忘了吗?”

“你明明答应过我爸,会好好照顾我,会帮他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徐初夏的嘴唇动了动,想辩解什么,却被我死死盯着说不出话。

这时周铭航从她身后探出头,脸上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仿佛地上的骨灰只是普通垃圾。

“江哥,你也别太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