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察他很久了。

从下飞机开始,他的走路姿势,拿东西时的下意识动作。

都是常年跳舞练出来的习惯。

白邬轻笑:

“是的。”

“沈老先生挂念您,又碍于情面不好意思开口,这些年,就派我在相关领域守护您。”

怪不得第一眼见他有些眼熟。

估计是之前的表演曾经同台过吧。

明明之前言之凿凿白邬才不会变成第二个我。

转头就把白邬丢进舞蹈界,安插在我身边。

这个口是心非的小老头。

我摇摇头,不再说话。

周围刮起一阵凉风,我抬头,祠堂到了。

8.

我跪在祠堂前,这十年来未曾出口的思念全部说给母亲听。

白邬同我一起跪在旁边,安静地听着。

他似乎永远是这么一副淡然的神色。

安安静静的,也不开口,无喜无悲。

我在老宅居住的第二天,门口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听着贺野熟悉的声音,垂在裙子旁的手慢慢握紧。

“去吧。”

父亲道,“有些事,总该要有个了断。”

我点点头,转身出了老宅。

白邬像个小影子,也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

没等我走近,贺野就看到了我。

他眼睛一亮,一把甩开拦着他的保安。

“清欢!你真的在这里!”

他大步走上来,想把我搂进怀里。

却被我后退一步躲开了。

贺野动作一僵,脸上的笑就有些牵强。

“没想到你真的是京城沈家的女儿。还好我找到了你。”

“清欢,跟我回去吧,啊?”

我看着他,嘴角一扯。

“你来干什么?”

我冷淡的态度让贺野有些着急,他忍不住抬高声音。

“清欢,我答应你要娶你的,你忘了吗?”

“我们不是相爱的吗?”

“什么时候?”

我反问,盯着贺野愣住的脸,冷笑出声。

“贺野,你有什么资格说爱?”

三年前,我跳舞崴了脚,整个脚踝肿得鸡蛋一样大。

我哭着问他会不会落下病根。

他转头和他的兄弟们说:

“崴个脚而已,等她通过了考验,坐着就有花不完的钱,还跳什么舞?”

我和他说过这是我的梦想,与金钱无关。

他根本没听。

“贺野,这三年,我被你当傻子一样地耍。”

“还以为我会贱到再原谅你吗?!”

贺野的脸苍白下去。

“清欢,不是的,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