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的铁门咣当一声关上。

顾淮安站在三平米的牢房里,看着墙上斑驳的污渍。

“新来的,听说你以前是医生?”

同牢房的老犯人打量着他,眼中满是恶意。

“老子最恨你们这种穿白大褂的。”大块头走过来,“我老婆就是被你们这种人渣害死的。”

顾淮安后退一步。

“我没有害过人,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老犯人冷笑,“新闻上播得清清楚楚,拿老婆做实验的变态。”

话音刚落,一个拳头砸在顾淮安脸上。

鼻血瞬间涌出来。

“我告诉你,这里不是你的医院,你什么都不是。”

顾淮安捂着鼻子,血从指缝里渗出来。

牢房里的其他人围了过来。

“听说你把老婆绑手术台上拍照?”

“真他妈变态。”

“这种人渣就该死在里面。”

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顾淮安蜷缩在地上,抱着头。

每一拳都带着恶意,每一脚都踢在要害。

疼痛让他几乎昏厥。

“求求你们,别打了。”

“求?你老婆求你的时候,你停手了吗?”

大块头一脚踩在他手上。

咔嚓一声,手指骨折了。

这双曾经握手术刀的手,现在像废料一样扭曲着。

夜里,顾淮安躺在硬邦邦的铁板床上。

手指传来钻心的疼痛。

他想起苏染在手术台上的眼神。

那种绝望和控诉,现在全部转移到了他身上。

“换个地方,感受一下被人羞辱的滋味。”

苏染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

监狱的生活一天比一天艰难。

食堂里,其他犯人故意泼汤在他身上。

“医生老爷,这是给你加菜。”

滚烫的汤汁烫红了皮肤。

顾淮安咬牙忍着,不敢反抗。

劳动时间,监工故意分配最重的活给他。

第10章

“手受伤了?那就用脚,反正你这种人渣,能活着就不错了。”

锄头把手被汗水浸湿,手上的伤口撕裂,鲜血染红了工具。

其他犯人看热闹一样围观他的狼狈。

“看,大医生现在成啥样了。”

“还不如我们这些小偷小摸的。”

顾淮安低着头,默默干活。

晚上回到牢房,大块头又开始了日常羞辱。

“今天表现不错,奖励你一顿。”

又是一顿毒打。

这次他们拿走了他的被子。

“医生不是很厉害吗?自己想办法取暖吧。”

深夜的监狱里,寒风从窗户缝隙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