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出晚归,却坚持回家吃晚饭。
饭桌上,他夹菜给我:“多吃点,瘦成纸了。”
我瞪他:“你管我。”
他笑,眼角有细纹,
却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我开始在南大物理系任教,
每周三节课,带两个研究生,
学生们私下叫我“林神”,
我板着脸:“叫我林老师。”
转身却在办公室偷笑。
周末,我开车带林父去福利院,
他坐在轮椅上,看孩子们踢球,
眼里满是羡慕。
我推着他走到玉兰树下,
赵妈妈的照片挂在墙上,
我指着照片:“这是把我养大的人。”
林父抬手,轻轻碰了碰照片,
眼泪顺着皱纹流进嘴角。
林母开始教我煲汤,
她手把手教我把排骨焯水,
我手忙脚乱,她笑得前仰后合:“你呀,拿试管的手,怎么拿不住锅铲?”
我撇嘴:“科学家也是人。”
汤炖好了,她盛一碗给林父,
他喝了一口,竖起大拇指:“好喝。”
我尝了一口,咸得发苦,
却一口一口喝完。
19
林芊的婚姻失败,
她抱着孩子回娘家那天,
我抱着她,像小时候她抱我:“别怕,有姐姐。”
她哭湿我半边肩膀:“我以为你会恨我。”
我拍她的背:“傻瓜,一家人。”
我开始写书,关于量子力学与人生,
书名《叠加态》,
出版社说太学术,
我坚持:“科学也可以温暖。”
书出版那天,林父坐在轮椅上,
一页一页翻,手指颤抖,
他指着扉页:“作者……林惜……好。”
我蹲下身,握住他的手:“爸,我写的。”
林曜带我去墓地,
赵妈妈和院长妈妈并排,
我放下一束白玉兰,
轻声说:“我回来了。”
风掠过耳畔,像她们在说:“好孩子。”
我开始学做饭,
每天变着花样给林父煲汤,
他喝汤时,眼睛亮得像孩子,
林母在旁边笑:“老林,你女儿比你老婆还贴心。”
我翻白眼:“您俩别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