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起他，他软软的小手搂住我脖子，

那一刻，我心里的某处突然松动。

16

离开南城那天，林曜送我去σσψ机场。

他递给我一个盒子：“爸给你的。”

我打开，是一块老旧的怀表，

表盖里刻着一行字：

“愿我女儿一生平安喜乐。”

我合上表盖，抬头看林曜：“替我谢谢爸。”

他点头，突然伸手抱住我，

我僵了一下，慢慢回抱他。

他的声音在耳边：“累了就回来。”

我嗯了一声，转身走进安检，

没回头，却泪流满面。

回到波士顿，我把怀表放在床头，

每天睡前上发条，滴答滴答，

像赵妈妈的心跳，像林父的呼吸，

像所有我失去又找回的爱。

17

波士顿的最后一场雪落在四月。

我办完离职，把实验室钥匙交回安娜。

她红着眼抱我：“林，我们会想你的。”

我拍拍她的背：“我会更想你们。”

飞机落地南城，是凌晨两点。

我没有通知任何人，拖着箱子走出航站楼，

夜风带着玉兰花的气息，像小时候赵妈妈给我别在耳后的花。

我打车去老宅，铁门紧闭，我按门铃，

值夜的保安揉着眼：“大小姐？”

我笑笑：“好久不见。”

林父坐在轮椅上，在客厅等我。

他瘦了很多，眼神却亮。

我蹲下身，握住他的手：“爸，我回来了。”

他嘴唇颤抖，吐出一个字：“好。”

林母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汤勺，

看见我，愣了两秒，飞奔过来抱住我，

她的眼泪落在我颈窝，滚烫。

我在老宅住下，每天陪林父做康复，

推着他去院子里晒太阳，

他指着那棵玉兰树：“你小时候……喜欢……花。”

我抬头，枝头已冒出嫩芽，

心里某处也跟着松动。

林芊带着孩子搬回老宅，

小橙子四岁，会背唐诗，

每天缠着我讲英文故事，

我故意用中文讲，他急得跺脚：“姑姑，不对！”

我大笑，抱起他转圈，

他软软的小手搂住我脖子，

像抱住全世界。

18

林曜把公司迁回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