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陆悦瑶在国外五年都经历了什么。”

贺母转身匆匆离开。

窗外的暮色染上了血色，将轮椅上的贺砚川影子拉得很长。

“砰。”

“砰。”

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敲着死肉般的双腿。

他的眼底染上了浓稠如墨的偏执，藏着失而复得后近乎疯魔的占有欲。

他就像是被剥去利爪的困兽，困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

他抓住了光，便要把光狠狠拽入泥沼。

让她永远都只属于他。

只要把江父是毒枭的消息放出去，就能把他的光拉下神坛。

她再也逃不掉了。

当全世界都站在她的对立面，她就只能回头看他了，不是吗？

第18章

“是不是你干的！”

贺母举着手机冲进房间。

“啪”

轮椅因惯性剧烈晃动，贺砚川整个人被打得侧翻，脸颊重重撞在轮椅扶手上，嘴角瞬间渗出鲜血。

“你非要毁了栖雪是不是？”

贺母气得浑身发抖：“你说爱她！这就是你的爱吗？栖雪造了什么孽，被你爱上！”

听到江栖雪的名字，贺砚川原本茫然的眼神瞬间聚焦。

他一把夺过贺母的手机。

#中科院最年轻院士父亲竟是毒枭头目！#

#江栖雪父亲涉毒黑历史曝光#

#惊天反转！从科研新星到毒枭σσψ之女#

#全网热议“罪二代”能否进入中科院#

……

血红色的热搜词条刺向双眼，贺砚川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

“不，不是。”

不是他！

他很想，但他没有！他哪里忍心在毁了她一次后，再次把她拉下地狱？

他已经想明白了，他坚持求原谅，她迟早会接受的。

他有一辈子的时间，不是吗？

“不是你是谁？”

贺母不信。

她眼底交织着痛心和震怒：“这件事，只有你知道！你想让她做不成院士，这样你就能对她强取豪夺了，是不是？”

“你太让我失望了。”

贺砚川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眼前突然闪过无数个相似的场景，此刻母亲的眼神，与曾经的他如出一辙。

心口传来钝痛。

原来这就是被至亲至爱误会的滋味吗？满腔的解释都消失在唇齿间，因为已经被粗暴地钉在了耻辱柱上。

她那时该有多委屈啊？

“你好好看看！”

贺母将一叠资料扔在贺砚川身上：“你看看陆悦瑶这五年都学了什么！”

“你竟然觉得是她治好了你。”

贺母胸口剧烈起伏：“她没把你治截肢，都算手下留情！”

想着江栖雪前后两世所遭受的一切。

贺母声音颤抖得几乎破音。

“贺砚川，是栖雪治好了你啊！”

“她已经死了一回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你都做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