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晚了。我只是……想再看你一眼。”

就在这时，陆景明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站在我身侧，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保护姿态。

“沈先生，”陆景明淡淡开口，“我想，这里并不欢迎你。”

四个人，四个故事的纠缠点，在我的画廊里，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再次汇聚。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们身上，空气仿佛凝固了。

第9章

沈泽宇的目光从我脸上，缓缓移到我身边的陆景明身上，最后又落回到我身上。

那眼神里，有震惊，有不解，更多的，是瞬间被抽空的绝望。

“你们……”他艰难地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们怎样，与你无关。”我终于开口，语气平静无波，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沈先生，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变得一无所有。现在，你可以永远陪着你的薇薇了。”

我话音刚落，林薇薇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宋凝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稀罕他这个样子吗？要不是你爸赶尽杀绝，他会……”

“会怎样？”陆景明冷笑着打断她，“会继续被你吸血，直到最后一滴都不剩吗？薇薇，你每年夏天都要去看心理医生的事，你背着我偷偷联系沈泽宇，让他帮你处理你那些烂摊子的事，需要我当着大家的面，一件件说出来吗？”

林薇薇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景明，嘴唇哆嗦着：“你……你调查我？”

“我只是想搞清楚，我爱上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陆景明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现在我清楚了。一个活在谎言和偏执里的可怜虫。”

沈泽宇僵在原地，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他看看陆景明，又看看状若疯狂的林薇薇，最后，他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我。他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