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视着他,眼里没有半分爱意:“你说爱我?可你明知道乔夏是我最好的朋友,还是把她打成重伤!”

“你说爱我,却事事强迫我,从不问我愿不愿意!就算包厢里的话是说给别人听的,那你后来骂我‘这七年哪儿没被你碰过’,总该是说给我听的吧?”

情绪激动让她眼眶泛红,却不是为了难过:“靳西鸣我告诉你,这不是爱!你口口声声说爱,却从来没平等对待过我!”

她忍不住扬起手,却被靳西鸣一把抓住。

许矜欢冷哼一声,抬起了另一只手。

“啪”的一声,巴掌声在办公室里回荡,世界仿佛静了一瞬。

靳西鸣没发怒,只是抓着她的手,往她掌心塞了一把刀:“别用手,会疼。用刀吧,你想怎么对我都行,只要你能原谅哥哥。”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指尖冰凉:“别说哥哥不爱你,哥哥最爱你了,最爱阿矜了......”

许矜欢知道,他又开始偏执了。

她没兴趣陪他发疯,直接丢了刀,挪开视线看向他身后:“赵砚承,走了。”

赵砚承耸耸肩,拿起沙发上许矜欢落下的包,跟着她走向门口。

靳西鸣看着那道并肩离去的背影,眼里被怒火烧得通红。

他捡起地上的刀,毫不犹豫地刺进自己的腹部,声音嘶哑地喊:“阿矜!别走好不好?”

许矜欢回头瞥了一眼,心里没有丝毫波澜,既不心疼也不害怕。

只那一眼,她就推开了门,任凭身后传来刀刃再次入肉的闷响,也没再回头。

出门时,她平静地拨了120,算是仁至义尽。

门被关上的瞬间,靳西鸣时隔两年再次陷入崩溃。

他跪在地上,摸着肚子上的血,痴痴地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

笑到脱力,才转为隐忍的哭号,像头受伤的困兽。

听见远处传来救护车的声音,他摸出手机,声音冷得像淬了毒:“把出京的路全封了,给我把许矜欢抓回来。”

第25章 25

许矜欢早料到以靳西鸣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她早雇了保镖暗中护着自己,平日里也总挨着赵砚承,可万万没想到,竟会在女厕所里被堵住。

这两年她练了柔术,勉强周旋了几个回合,后颈却突然一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再次有知觉时,只觉得浑身像被丢进火炉里烤,冷汗一轮接一轮地冒。

她拼命动着眼球,总算从混沌中挣扎着睁开眼。

熟悉的房间里烈火熊熊,而她,正被熟悉的镣铐锁在床上。

挣扎间,浴室门 “吱呀” 开了。

靳西鸣脸色苍白,衣服上还沾着血迹,却笑着朝她走来,伸手牵起她的手。

“我就知道你马虎,骨戒肯定会丢,所以重新给你磨了一个。”

许矜欢攥紧拳头想躲开,可麻药劲还没过去,手指刚收紧就被他轻易掰开。他轻柔地把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尺寸竟分毫不差。

他拉着她的手,让她的指尖被动地贴上自己的脸颊:

“这次的戒指比上次更圆,我们一定会一辈子在一起的,对不对?”

话音落,他低低笑了一声,眼里是近乎疯狂的偏执:

“对呀,马上就能一起走黄泉路了,这怎么不算一辈子呢。”

许矜欢被火烤得意识发沉,却仍清醒地等着。

赵砚承一定在来的路上。

两年前吃过手铐的亏,她特意学了缩骨功,这镣铐根本困不住她,只是此刻麻药未过,全身酸软,得再等些力气恢复。

靳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