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内高潮是一种来自精神与语言的刺激，让人产生极度愉悦与沉溺的感觉，那就像是灵魂被托上云端，远比肉体敏感。」

丹萤眨眨眼，突然又脸红了起来。

「所以……没有性，也能进行ＢＤＳＭ吗？」

「当然可以。驯养的核心是精神上的规训与服从。有没有性，其实没有那么重要，虽然我不会碰妳，不过……或许我在过程中会加入让妳有『自我安慰』的机会，从这一步开始，对妳会比较容易一些。」

丹萤只觉自己头顶一片蒸热，她昏昏地问：

「那要怎么进行……？」

深雪放下酒杯，兜拢双手，寻思半晌才道：

「靛锁就是ＢＤＳＭ文化的产物，我订制的项圈里面已经配载了我所需要的所有功能，主要是窒息与电击，另外，我有录影的癖好，所以我的靛锁当中也有录音录影的功能。」

「录音和录影？」

「是为了私下重播回顾。」她毫不迟疑地坦白。「如果妳会介意，这个部分可以讨论。」

丹萤偏偏头，缓道：「只要不会外流的话，我不介意妳把过程录下来……可是这要怎么做到呢？」

她想起靛锁轻薄如丝带一般的质地，实在难以想像要如何把那么多功能搭载在那里面。

深雪微笑。「妳想听比较复杂的版本，还是比较浅显易懂的版本呢？」

「那不然……先听听看复杂的版本？」

深雪缓道：「靛锁是结合神经感应技术与的科技装置，原型是德国军事心理研究计划中的产物，流入黑市之后，被改造为情感支配用具。」

真的很复杂……

「那简单的版本呢？」

「靛锁就是黑科技。」

「还真的很浅显易懂呢……」

深雪又笑了。

「如果我们真的要建立『驯养』关系，我会透过电话和靛锁与妳联系，不会实际与妳碰面。」

丹萤愣了一下，几乎是反射般地提出质疑：「可是那这样……我和妳就不会有任何接触了。」

「这就是靛锁好玩的地方。」深雪的笑容带著不易察觉的恶趣味，眼神却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妳的主人可能在美国，在日本，在义大利，而妳无论身处哪里，靛锁都能精准地回传妳的情绪数据与行为纪录，我在游戏过程随时都能掌握妳的一切。我们可以约定一个驯养的期限作为磨合，尝试过的话，妳就会明白的。」

「尝试……」丹萤又重复了一次。

她确实非常向往。

第6章 幕一 ｜ 开诚布公 ⑤

「尝试……」

她确实非常向往，可是心思绕来绕去，又回到了深雪说起「我快结婚了」的那一刻。与此同时，深雪抬手将头发拨拢到侧边，丹萤这才注意到她手腕上的那条手链。

那是一条极为精美的饰品，银白炼身纤细如丝，贴合在她骨节分明的手腕上，而炼身中央嵌著一颗细小却极为美丽的石头。那石头闪著温润的光芒，如晨雾中的星点，又像深海里沉静的光源。近看会发现它不是完美对称的切面，而是经过细致雕琢后，仍保有自然纹理的原矿。

丹萤的视线不自觉落在那颗石头上，就那样被情绪牵引著那看起来像是一对的东西，是她的婚约对象送她的饰品吗？虽然还不认识眼前的「聂小姐」，丹萤此刻却已经产生了不甘心。

她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小小一口，琥珀酒带著淡淡蜂蜜与木质气息，让人慢慢沈进温热的意识里。丹萤又悄悄看向深雪，对方也在看她，耐心地等待她的回应。

「怎么了？」

「我……想知道妳对我的看法。」丹萤慢慢地问：「妳会觉得我是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