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晃动，每一滴光影都是她的情绪。丹萤不懂酒，但她喜欢「琥珀」这个字眼。当她再开口，声音里藏著细细的颤抖。

「我在来的路上查过ＢＤＳＭ，那是一种施虐和受虐的关系。我这样理解对吗？」

「妳这样理解没什么问题，但我要强调，这样的关系是建立在共识、信任与规则上的，这代表支配者不能为所欲为。」

「这些资料我也有看到。」丹萤抬眼望向深雪。「但我想知道……为什么妳说这段关系里不会有性呢？」

她感到有些失落，这和她看到的网路评论不太相符……自己在期待著什么呢？

「这只是个人的选择。」深雪耸耸肩。「对我来说，如果我拥有一个宠物，我会全心全意规训她、照顾她、疼惜她……但也仅止于此。我不会『碰她』，我跟宠物之间没有性，没有恋爱关系，就算有，那也只是我逗弄宠物的手段而已。妳看过我的笔记，妳应该明白。」

丹萤愣了一下，想起笔记本内确实满满都是失虐的渴望，深雪在追求的不是伴侣。

默了默，丹萤小声问：「妳曾经问过我的性向……那妳呢？」

深雪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浅浅地笑了一下。

「我快结婚了。」

丹萤心中某块柔软的地方，忽然一沉。闷闷的，透不过气。她不确定为什么会这么失落。明明都还没有开始，却仿佛已经被宣告结束了。

「这是妳不愿意在驯养的关系中有性行为的原因吗？」

「不是。」深雪喝了口酒，又问：「知道了这些……妳还是愿意吗？」

「……」

丹萤没有立刻回答。她深吸了一口气，再三确认自己心里的声音，才敢抬头询问：

「那……聂小姐妳现在，有其他的宠物吗？」

「没有。我从未拥有过宠物。」

深雪叹了口气。丹萤发现她总是在叹气。只听深雪续道：

「只要我提出『无性』这一个条件，大部分的成年人都会退却。他们要的只是性欲的发泄，或是一种能快速填补空虚的刺激。显然我跟他们追求的是不一样的东西，道不同不相为谋。ＢＤＳＭ有很多种形态，我更倾向于精神驯养。」

闻言，丹萤感到有些高兴，又有些哀伤。接著，她抿了抿唇，鼓起勇气问道：

「那……什么是颅内高潮？」

「妳果然看过我的笔记本。」

深雪的眼神没有变，微微扬起眉梢，轻声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