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是活，每天我都会梦到牠死去的模样，但我没有能力救牠。」

「这就是妳为什么想在驯养中扮演小猫的原因吗？」

「……」

丹萤的眼睫颤了一下，缓缓道：

「我希望能代替点点受罪，那是我应得的。我一直假装自己没事，好像天生就很活泼、很好相处、每天都很幸福，周围所有的人都觉很羡慕我。但其实……我从来都没走出原生家庭的阴影。那只猫曾经是我唯一的依靠。」

她盯著自己的手，开始撕手皮。这是小时候的坏习惯，现在又找上来了。

深雪盯著眼前的女孩看了很久，神情里夹杂著不可置信与一种说不出口的苦恼。

「……原生家庭的阴影？」她声音很轻，与其说是在问丹萤，更像是在复述她的话语。「妳妈她……对妳不好吗？」

丹萤眼神有些飘忽，语气却意外地平静：「从小就这样，她脾气不好，我做错一点小事，她就会打我、骂我……有时候还会故意不给我饭吃。如果我跟老师或外人求助，就会被打得更惨，所以我从小就学会伪装，伪装自己过得很幸福，那样比说出真实的痛苦还无法被正常家庭的小孩理解，还要来得简单很多。那些不理解，真的让人很受伤啊……」

「……」

深雪蹙起眉头，这和她预想的不一样，轰雷挚电。突然想起自己三番五次的说出「妳被家人保护得太好」，这样的话语实在太过傲慢，而丹萤却不愿辩驳。

只听丹萤续道：

「后来我发现，原来我自己也喜欢上伪装的感觉；有时候，我会以为我真的就是那张面具……其实，真的快被逼疯了。」

深雪心中一闷。

她曾经以为丹萤是被家里保护得太好，才会如此不谙世事……现在想来，丹萤并不是天真，她只是在寻找一个能包容自己「真实一面」的归属感。

为了这份归属感，她情愿付出一切。

「之前为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呢？」深雪低声问。

丹萤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