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又怎样呢？妳不是也说过，我是因为靛锁才产生对妳的依恋，所以妳不想跟我谈恋爱，妳想结束掉驯养的关系。但是，我真的很想留住妳……所以我现在跟妳说这些，只是希望妳别走，哪怕只是基于同情……我已经不想在乎那么多了。」

「言丹萤，我不值得妳对我付出这么多。」深雪别开视线，终於坦承一部分隐瞒的心事：「我说过，我是一个斯文败类，我不想夺走妳太多东西，就是希望有一天妳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但是……我只想和主人在一起，我也不在意妳有未婚夫。」丹萤盯著她手上的那条手链，直言：「妳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才要跟不喜欢的男人结婚吗？政治联姻之类的？」

「……妳想太多了。」

深雪没有正面回答她，但丹萤却继续追击：

「我愿意永远保守驯养的秘密，只要能继续见到主人……我愿意当一个第三者。」

「……妳知道妳在说什么东西吗？妳还年轻，别自毁前程。妳以后也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

那样的说法，简直是在告诉丹萤，聂深雪这个人就是她人生的污点一样。

丹萤没听出深雪话中有话，固执地伸出手，抓住深雪的衣角，仰头看著她：

「我一直都很想要有个人能抱抱我，说我不是那么糟糕，只要有这一个拥抱，我就能继续支撑下去。但我不想要别人，我只想要妳，主人。」

「……」

见深雪没有反应，丹萤试探性地将额头贴在深雪的胸前，那里有稳定的心跳，一下一下，最原始的脉动的声音。

丹萤闷声道：

「主人，我真的很喜欢妳。」

「……言丹萤，我真的不是一个好人。」

「我不在意。」

丹萤深吸一口气，深雪身上的味道真的好香好香。她的人生，是在遇见深雪之后，才有了一点光亮，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主人，难道我一点都没有能吸引妳的地方吗？妳不喜欢我吗？」

深雪还是没有回答，丹萤大部分的话，其实也没有真的听进去。

她不断思索著丹萤的原生家庭，很想再多问一些关于她童年的细节，但现在不是时候。直到丹萤红了眼眶，声音有些发抖：

「主人，妳可以抱我一下吗？一下就好。」

深雪愣了一下，原本垂落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没有说话，却已经主动将丹萤拉进自己怀里。

「……对不起，我早该看出来的。」

深雪低声说。

「我知道我昨天真的做错事情了……主人，妳会惩罚我吗？」

深雪又叹了口气。

她原本真的很生气，现在则是五味杂陈。

央求著想要惩罚的少女，脸上还有刚退烧的红晕，看上去楚楚可怜。深雪心念一动，指尖先轻轻抚过少女的锁骨，在最后停下来的地方吻了上去……

啮咬般地吸吮起来。

青皓的印痕一点一点地浸入皮肤里，成了刻印。

「这就是惩罚，下次别再这样了。」

丹萤心跳攀升，一下就红了脸。

她再度把头埋在深雪的胸前，窝在那里，像一只流浪猫终于找到了可以栖居的小窝。

她真的好喜欢深雪。

第24章 幕间 ?? 青皓之后 ??

深雪感觉到怀里的少女贴得更近了，近得能感觉得到那柔韧的身体因为情愫在升温。

她的下巴轻轻靠在丹萤的发顶，心里涌上一种说不出口的保护欲，竟也不自觉地收紧了环抱的力道。

一直以来要有多痛苦，她才会去追寻不存在的东西？

丹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