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姜琳不觉间冷了脸。

致辞结束，两人相继而来。

「唐副总，别来无恙。」

我是嫁到唐家的，姜琳这样喊我也没错。

「上次同学聚会没来得及跟唐副叙旧，阿恪可是没少埋怨我。」

我笑笑，「姜总刚回国，事务繁琐，有什么困难尽管告知。」

关于我听到的姜琳回国的原因，不外乎公司资金出了问题。

她挑眉一笑，「还真有个不情之请。」

视线移至唐恪，「在国外时，我妈总是念叨阿恪，近日又染了病，不知道唐副今晚可否行个方便？」

唐恪眉眼冷淡。

「今晚恐怕要让……」

「阿恪？」忽略我，姜琳轻唤着唐恪的名字，放缓了声线，「我妈身体不好你是知道的，他只想见见你。」

姜琳的手悄悄覆在唐恪的腰身。

我看看唐恪，不禁将握在掌心的手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

低眉，犹豫，定眸。

我感到掌中的温暖慢慢流失，最后变成了一团空气。

一句解释都没有，他转身离场，适才众目睽睽的爱意仿佛只是一场为了让人艳羡的话剧。

「这理由不是有一点牵强。」

赵深不知何时来的，他摇着酒杯，望着消失的身影不禁啧啧。

我张张嘴巴，没有说话。

他又不是第一次抛下我，可这颗心怎么还是会不争气地疼呢？

我夺过酒杯一饮而尽，「今晚请你吃饭，赏不赏？」

5

赵深答应得很痛快。

晚宴过后，再见，他换了一件酒红色衬衣，搭配上微卷的发型，很是迷人。烛火摇曳，我任语言暧昧不堪。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么骚包的一面？」

他侧目而笑，「以前你满心满眼都是唐恪，哪里还容得下其他人。」

我反驳，「没这么明显吧？」

他哂笑，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细言碎语中一张张翻过，誓要让其成为某种证据。

照片上的少女望眼欲穿背影落寞，似行走在某种人生边缘的局外人。

距离悄悄压缩，勾人心魄的香水味钻进鼻腔，我不可控地去触那张与唐恪有七分相似的脸，「你爱我吗？」

绯红蔓上耳尖，赵深撤回身子，一口红椒入口，辣得他直冒泪花。

他避重就轻，「唐恪吃辣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

我这才察觉失了分寸，收回情绪，递上温水，「他啊，无辣不欢。」

「那你爱不爱？」

话题转得突然。

「我是问你爱不爱吃辣？」

我摇头轻笑。

「甜食呢？像小蛋糕？小饼干？」

高中时，唐恪倒是偶尔会拿这些来救济我。

「不抗拒。」

「那你改天一定来我家，尝尝我的手艺。」

他看着我，漾起一抹笑，像露水浸润的玫瑰一般诱人。

鬼使神差，我应了下来。

告别时，他指着车内那束玫瑰，「没人要你送给我呗？」

他捧着玫瑰一脸满足，「我记得，今天是你跟唐恪的五周年纪念日。」

外人都记得的一个日子。

我有些抱歉，「今天又打扰到你了。」

「我今天也蛮开心的，」他举举怀里的玫瑰，「好久没收到花了。」

「姜琳不是挺爱给男孩送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