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印,有鞭痕,还有一处在心口箭伤,位置凶险。他走过的路,又何尝不是荆棘密布,九死一生。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都过去了。」
那天他问我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我也是这么回答的。
都过去了。
此刻才真正明白,这简单的四个字背后,是彼此多少无法言说的艰难岁月和深沉如海的思念。
11
我被萧赫暂时安置在了从前的别苑。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竟都保持着旧时模样,仿佛岁月不曾流逝。
步入熟悉的卧房,我的目光一下子被床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住了。
那是我从前的小衣,磨得有些破破烂烂,边缘的丝线都已经散开。
我难以置信地拈起它,转头看向萧赫,眼中满是疑惑与震惊。
他脸不红心不跳,神色坦然:「想你的时候,只能这样疏解。」
一股热意瞬间涌上我的脸颊,静默良久,那烫人的温度才缓缓褪去。
萧赫拉着我坐下,轻声问道:「你想如何处置沈家?」
我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论迹不论心,沈煜于我和阿盈,终究有庇护之恩,我不可能真的让他的父母姊妹去死。」
「好。」萧赫颔首,「那便,夺爵,遣返原籍,非诏不得入京。」
至于沈兮莞,她为了留在京城,还是嫁给了那个穷书生。而沈兮莞,被贬为妃,萧赫说她还有用处,具体是什么用处,他却并未多言。
接下来的日子,萧赫开始正式为我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