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众人跟着跪倒，头磕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出。

地上的沈兮莞被这动静惊醒，幽幽转醒，一睁眼看到萧赫，又看到他身边的我。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尖声叫道：「是她！陛下！是谢如嫣！那催情香，是她透露给我的！是她害我！」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我垂下眼眸，没有否认，也没有辩解。

她说的没错。我笃定了昨夜萧赫会来见我，也利用了沈兮莞的愚蠢和野心。

萧赫垂眸深深看了我一眼，片刻后，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才抬眸重新看向跪在地上的众人：「沈国公真是养了个好女儿。你来告诉她，谋算君王，该当何罪？」

沈国公抖如筛糠：「依、依律……当、当凌迟处死……轻则株连三族，重则、重则九族尽诛……陛下开恩！陛下饶命啊！陛下开恩！」

他每说一句，沈家人的脸色就白一分，沈兮莞眼白一翻，再度吓晕。

沈兮莞花容失色，急声泣道：「陛下明鉴！陛下！臣妾与父母对此毫不知情！全是这蠢货自作主张！求陛下明察！」

萧赫居高临下，字字如惊雷：「朕也并非不近人情之辈，念在沈家这些年，虽未尽心，却也将朕的亲生女儿抚养长大，朕可免尔等死罪。」

朕的……亲生女儿？

这几个字炸得沈家众人头晕目眩，他们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似乎无法理解这几个字组合在一起的含义。

许久，沈兮莞才猛地抬头，看看萧赫，又猛地看向我，瘫坐在地上，彻底傻了，嘴里喃喃着：「不可能……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