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强地活了下来。
后来,日子稍微好过些。我摸爬滚打,渐渐学会了市井间的生存法则。靠着记忆中京城时兴的花样,画些首饰图样卖给银楼,一点点攒钱,最后终于在金陵开了间小小首饰铺。
我以为日子会这样安定下来。
直到……重遇沈煜。
谢家倾覆那日,我的花轿其实已抬到了沈国公府门前。祸不及外嫁女,只要沈家开门迎我进去,我便能逃过一劫。可沈家紧闭大门,对外只称世子突发急症,无法拜堂。
后来我「病故」,沈煜因此事郁结于心,成了顽疾,他自请外放至金陵,远离京城这个伤心之地。
他找到我时,满目悔痛,提出弥补,承诺会视阿盈如己出。
我拒绝了。过去的便过去了,我只想守着我的小店,守着我的阿盈,过平静的日子。
然而,没过几天,我的小店便因莫名指控被官府查封了。
沈煜想要以此来逼我就范。
我来不及去与他对峙,因为阿盈又病了。
是我对不起她。娘胎里的颠沛流离,让她从出生就带着不足之症,一场寻常的风寒于她而言都是鬼门关。
她烧得浑身滚烫,昏迷中,小手无意识地抓着我,烧得干裂的嘴唇翕动,含混不清地吐出两个音:「阿……娘……」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开口叫我。
随即她便开始惊厥,小小的身体剧烈抽搐,气息一点点微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