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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油,她先放了香菇、胡萝卜丝,不断煸香,再 下豆腐碎、春笋拌炒均匀,淋上酱汁染色,放糖提鲜。

素高汤倒入面中,再 淋上新出炉的浇头,味道尚未尝,香味已先出,卖相也好,素白的面与酱色的浇头,比方才有食欲多。

杨姐儿 也是这般认为,只可惜这一碗是食客的,她也只能在心里馋。

刚给食客端上,他也觉得 新鲜,用 竹筷夹出细面,长长吸溜一口,好似没有尽头,吃过瘾了才狠狠夸赞:“太鲜了,我向来是不吃这种清汤寡水的……”

杨姐儿 又在心里点头,汤饼不加调料怎会好吃。

陆琼从 不与他们相争论,而杨姐儿 向来也是墙头草。

等店里食客少了,她们也各自 盛了一碗,杨姐儿 这会儿 才不说是清汤寡水,还一脸惊叹:“怎会连春笋也入味了?”

对 此 ,陆琼只有一个 词能回应,那便是——真香理论。

许是立夏将至,街上已有不少果 子摊在卖枇杷,个 个 果 实饱满,看着便是熟了。

见州桥那有人吆喝,陆琼便给钱陆萱,叫她们去买枇杷,本想买一点来尝鲜,谁知陆萱竟将钱花光了,还一脸无辜地 摊手。

陆琼争不过她,却还是心有不甘,叹道:“这只是怕你们钱不够……”

千算万算,却忘了陆萱是大馋猫了。

好在午后传来好事,邸肆的牙人帮忙寻了个 好铺子!

阿戈嘿嘿笑:“只是位置没这处好……”

见陆琼皱眉,他立马补上:“不过大小、租金倒是合适!”

位置在临埠头的地 方,也就是离龙津桥更近,倒也不算偏僻,只是出了内城。

可租金只要十二两,细究起来,还比现如今的铺子划算些,毕竟比这儿 宽了一倍多。

陆琼也难得 纠结起来,就怕新选的铺子生意不好,带不走熟客,也迎不来新食客。

她前世也见过这种事,在原先的地 址生意火爆,换了新店面就熄火了,也是难琢磨。

“你容我先好好想,明日再 给你答复。”

阿戈也知道这事不易,便笑着:“若是掌柜有疑虑,不妨跟我去看看铺子,说不准就觉得 合适了?”

陆琼还是回绝了,阿戈也不强求,饮完眼前的茶水,便跟她道别。

待人走后,在一旁偷听的食客也忍不住皱眉:“陆掌柜,你这若是换了地 儿 ,我要上哪吃去,别家的糕点可没这般好吃。”

还没等陆琼回话,别的食客也跟着附和,大多还是熟面孔,倒叫她更为难了。

她也只能先安抚他们,笑着给各位换上新茶:“诸位别急,这事还没个 定数,再 说,龙津桥也离这不远……”

面上说不急,实则她夜里辗转反侧,一直到半夜才有睡意。

醒来便见陆萱跟魏盼二人早早起来,还把衣裳晾在院子,雪儿 也喂了,早食也正准备着。

她们坐在门槛上,捧着一小盘枇杷,剥了皮才塞嘴里,陆萱许是挑了个 酸的,脸立即皱巴巴的。

陆琼便将枇杷夺过来:“早食没吃就吃枇杷,小心肚子疼!”

去年就疼过的魏盼,也讪讪把即将塞嘴里的枇杷放下。

陆萱则无所谓,跟陆琼打 闹着,想跟她抢盘子,不知谁动 作大了,盘子便没拿稳,“啪啦”摔在地 上。

四周也瞬间静下来。

望着碎成一地的瓷盘,陆琼愣住。

陆萱少见她这般,也着急,却又不敢大声惊动她:“阿姐……我不吃枇杷了。”

陆琼也回过神 ,笑着摸摸她的头:“没事,少吃点就行 。”

正好灶房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