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5(15 / 28)

出门时脸上精彩的表情还是很有趣的,所以他坐在廊下,靠着柱子,从旁边地里揪了一根狗尾巴草衔在嘴里。

自卓云蔚走后,荀还是就靠在床上等谢玉绥下文,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对方开口,自己嘴里的苦味却越来越重,他觉得今天的药味似乎比先前的重很多,嘴里难受的紧,最后一个能指使的人出去了,这一任务就只能委屈王爷了。

荀还是刚要讨一杯茶,嘴巴张开的瞬间却立刻被塞了个东西直接压在舌头上,原本要上卷的舌头被压得平平展展,那一个“劳烦”也就直接堵在了喉咙里。

他砸吧砸吧嘴,感受着嘴里的味道,甚为满意地眯了眯眼睛,而后又想起自己现在还病弱,不能表现得太过,随即没骨头似的歪斜到枕头上,柔声道:“辛苦王爷操劳,不知王爷将人支走可是有事?我现在虽身体柔弱,但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一定帮,您开口吩咐便是。”

谢玉绥看着面前娇娇弱弱的人,苍白的脸上自洗漱干净之后,细小的伤口就显得更加明显,嘴唇上依稀能看见牙齿咬过的痕迹——那张过于漂亮的脸上添了伤口后委实有些暴殄天物的感觉,不由生出一点遗憾来。

好在这种伤口不会留疤,月余也就痊愈了。

谢玉绥看着荀还是将那颗梅子吃完,这才将一个小纸包放在被子边缘:“吃零嘴便吃,避讳着我作甚,当我是洪水猛兽?”

“王爷玩笑,我如今身弱,哪有胃口吃零嘴。”荀还是低头看向纸包时正好瞥见床边的落下的瓜子壳,不动声色地想要将它勾进被子里,结果手指刚从被窝里伸出来就被压住。

一只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好压在被子边缘,荀还是那根手指惨遭连坐一起被压在了下面。

此时瓜子皮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他的脑子尚未来得及给予指示,向下的指肚就已经调转向上,在那个温热干燥的掌心上勾了勾。

谢玉绥本意是想掸去床边的那点罪证,结果没想到恰巧蹦到了一个不安分的爪子,又恰巧被那个爪子挠了一下。

圆滚的指尖在手心上抓一下并不疼,带着点痒,顺着皮肤似乎一直向上游走,整条胳膊都有些发麻,然而不出于什么心思,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抽回手,当他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握住了那根作乱的手指,而手指主人此时正挑眉看着这一幕。

如此的场面着实有些尴尬,虽然最开始是荀还是主动,但一根手指的主动怎么都不能成为罪证。

谢玉绥看着自己的手久久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眼看着荀还是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得意,他脑子一闪,直接将那只手摊放在被子上:“我看看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牵着的手虽然放开了,荀还是却攥着拳头迟迟没动,谢玉绥疑惑地抬眼看向荀还是,却只看见荀还是一脸戏谑。

“怎么……”话刚说完,他眼睛再次落到手上时就已经发现了问题——受伤的不是这只手。

如此一来就更尴尬了,谢玉绥抿嘴没有说话,那只攥成拳头的手也已经松开抓着被子,荀还是笑得前仰后合。

谢玉绥有些懊恼:“有这么好笑吗?”

“哈哈哈!”荀还是笑的十分开心,眼看着谢玉绥的眉眼也染上了笑意,他倾斜着身子歪头瞧着谢玉绥,随后慢慢收了笑意,只留下一个上挑的嘴角,问道,“你说你不喜欢我,如今又对我这般好,到底是因为你口是心非,还是真的为你父亲的那封家书?”

谢玉绥表情有片刻的停顿,其实他也说不清,最开始救荀还是的时候确实一大部分是因为家书,后来察觉到荀还是的身份时也有片刻的犹豫,说是完全出于好心那是不可能的,只为了一封家书也有些假,最后决定救他其实还是因为荀还是的身份。

这话谢玉绥自然不会说,就像荀还是自始至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