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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说过他为什么非要将谢玉绥拉到东都一样。

谢玉绥看着荀还是的眼睛,叹了口气说:“为什么要将话说明白呢,有些事情一知半解才是最好的时候。”

了解的太深,再美好的东西都会露出丑陋的一面。

荀还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之后没再追问这个话题,眼角瞥向谢玉绥搭在床边的手,不由分说地拉了上去,还是用着绑着绷带的那只残手。

谢玉绥乍一被拉住时下意识后撤,听见荀还是哼哼唧唧的声音顿时不敢动了。

绷带缠着手掌一大圈,依着皮肤,一时有些分不出二者谁更白,倒是显得荀还是更可怜了。

不过拉个手而已,便由着荀还是牵着。

荀还是正用眼角偷看谢玉绥,见他没有动作之后暗笑了一下,猜到谢玉绥不会与他计较,就是为了卖惨才故意用着受伤的那只手,而后一点点将那只手拉到自己的面前,又一起拉进了被子里,见着谢玉绥越来越黑的表情后,嘿嘿一笑。

“王爷可不要跟在下一般见识,我受伤了,心里空落落的,得找个人陪着。”说完荀还是直接滑进了被窝里,抱着谢玉绥的那只手就不松。

谢玉绥这几天天天见着荀还是耍无赖已经习惯,难得的没有第一时间将手抽回来,由着荀还是牵着,结果那人不知道在被窝里做什么小动作,窸窸窣窣一会儿后,一处柔软压在了食指指节上。

荀还是干这事儿时脸上笑容别提多恶劣,可有着被子的遮挡,却是将那既不纯真也不善良的笑容全都藏匿了起来,无须再费心思管理表情,如此一来,所有的感官就都集中在那只被他抓住的手上,也就清晰的感觉到,当他嘴唇印上去的那一刻某人哆嗦了一下。

因着这一下,荀还是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以至于鼓起的被子也跟着颤抖,过了一会儿听头顶那人声音悠悠,带着点无奈道:“逗我这么有意思?”

“嗯。”荀还是一点都没客气,探出了半个脑袋坦然道,“特别有意思。”

谢玉绥脸上的无奈更甚。

见着这一幕,荀还是有些好奇:“你都是没脾气的吗?我们认识这么久,似乎都没见过你发火,就连上次我刻意踩着你的逆鳞,你都只是一言不发的离开,当真是没有脾气?”

“有,只是你没看出来罢。”谢玉绥轻笑一声,“你这是承认刻意气我了?”

荀还是觉得自己真是个坦诚的人,为什么江湖上都说他嘴里没一句实话呢?看,这位王爷问什么他不就答什么,多好。

他在心里默默地把自己夸了一顿,而后表情就有一点嘚瑟:“刻意是刻意,但也是实话,王爷不信我也没办法。或者说,王爷实则对我情根深种,以至于仇怨当前都能安然自若,对我倍加照顾,真让我受宠若惊。”

说完他将谢玉绥的手又拿到面前想要亲亲,这次谢玉绥没再给他机会,抽手的动作十分快。荀还是也没想着还能得逞,甚至都没有用力拉着,所以谢玉绥轻松地就将手抽走了。

荀还是借着这事儿又笑了一会儿,那笑容太过耀眼,让谢玉绥的眼尾跟着有些许柔软。

那天他带荀还是回来时场景委实吓人,卓云蔚说吐了他一身的血并未夸张,谢玉绥当时还在想,一个人的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吐也吐不完似的,和着雨水腥味甚重,直到今日,谢玉绥感觉自己的鼻尖还缭绕着那股味道。

之后荀还是一连烧了两日,直到第三日意识才慢慢清醒,不知道这人性格就是这样,还是从前日子磨练成如此,只要睁了眼似乎就已经痊愈,性子恼人不说还不听话,怪不得被穆则盯着禁酒。

这几日喝着谢玉绥给的药,荀还是精神好多了,脸上不再灰败,虽说依旧苍白,至少还是个人。

谢玉绥知道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