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捧月的逊感觉自己被忽视了,唰地扬手打飞了他掌中手机。
想起陈拾一刚去世时宋之聿没收了手机,前几天又因为那封邮件而扳成两截,就算保镖送了新手机,那封邮件也被删除了。
这一刻,竺砚时真是对家人厌恶至极,忍着气去角落捡。
“问你话呢!回答!”逊相当炸毛。
竺砚时转身欲走,逊急急扯住他衣袖不让他离开。
“这么多年你在家当寄生虫就算了,怎么还有脸到集团上班?”逊气急败坏,“是不是巴着二哥求来的?!”
“滚开!”竺砚时用力拂开逊抓住自己衣领的手。
逊目眦欲裂:“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出去告诉大家你的身份?!”
“一条寄生在别人家吸血的可怜虫!你妈跟大伯没结婚,你连养子都算不上,你凭什么在家待着,还敢进集团?!”
“你现在就去说吧。”潜移默化下,竺砚时不知道现在自己冷着脸的姿态跟宋之聿一模一样,他冷冷反问:“你以为谁想在这里待?我恨不得永远见不到你们这群人。”
“我的天老爷,难以置信,简直是难以置信!!”逊拧着一股子蠢劲儿,转身去推楼梯门。
推了半天没推动,发狠用脚踢,“这垃圾门是谁采购的!”
没推开是因为两名黑衣保镖从外推门进来,“少爷,请您立即离开。”
逊气焰更高:“你谁啊你,你算老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明喆的儿——”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
动作快得看不清,保镖将他双手反剪,抵着肩膀嘭地一声压上墙壁。
逊龇牙咧嘴地叫,“给老子放开!放开!”没十几秒,疼痛让他鬼哭狼嚎地嚷起来。
虽然逊嚣张但其实心眼并不坏,幼时还经常在一起玩,所以竺砚时过去劝,“放开他吧。”
保镖一松手,得了自由的逊沿着墙壁滑坐在地上,疼地又哭又闹。
转头,竺砚时对保镖说,“麻烦你们先出去。”
保镖装作没听见,逊这个潜在威胁不离开,他们也不会离开。
算了,竺砚时赶紧帮逊活动肩膀,不自在地说,“一起吃午饭么?”
逊气得牙痒痒,“不跟你吃!”
竺砚时说:“我想跟你一起吃,行吗。”
“哼!”
12层的逊好过了,60层他老子可不好过。
因为楼梯间的辱骂已经传进了宋之聿的耳朵。
背心掌力一懈,竺砚时立马起身站好。
“哥哥,我先上去了。”
“站住。”宋之聿叫住他。
又要干什么?竺砚时一副不愿又不得不停留的模样。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宋之聿玩弄他的指尖,轻佻地揉来揉去。
脸很快红了,身体也哆嗦起来,竺砚时蜷着手指,“哥哥”
然而宋之聿又瞬间失去兴致,离开扔下一句。
“上班的事我答应了。”
“但只能去集团,自己考虑清楚。”
临时股东大会召开的日子。
早上八点,众多架着长枪短炮的记者迫不及待蹲守在GK总部外的大楼处。
因为这两天风言风语在申市悄然盛行。
盛传临时股东大会关于缩减商业地产板块的提案,是宋之聿要将明喆逐出GK的第一步。
本来之前风向完全落在在海砚South项目,不知怎地,陡然转变成叔侄权力争夺战,关键是这场争夺战还带着,当年宋之聿篡改其爷爷越泽遗嘱的背景色。
以搏人眼球而为生的记者们怎会放过这个绝佳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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