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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竺砚时没有转回脸,假装对放在落地窗旁边的斯坦威很感兴趣。

“陪我吃饭很无聊?”宋之聿问。

“不无聊。”

“那你到处乱瞟什么?”宋之聿说,“一分钟前想抢我筷子,现在恨不得钻弹琴里去。”

“在檀山我不是你的领导,想做什么就去做。”

张了张口,竺砚时欲言又止。

算了,在旁傻等不如对牛弹琴。

在琴凳规距坐下,竺砚时认真问,“现在弹会扰民吗?”

墙上艺术品挂钟显示十点一刻。

“我们没有邻居。”宋之聿锐评,“除非乱弹惹我生气。”

乱弹就是有想听的呗?竺砚时听出了话中有话,吐槽吃饭还要点曲伴奏。

回家来摆董事长的架子。

“好吧哥哥,你想听什么。”

“随便。”

明明有想听的又不说,竺砚时以为自己很聪明,其实还是会错了意。

没考过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宋之聿并不意属那首曲子,而是意属弹曲子的人。

他抬起双腕,经受多年钢琴专业教育的气质崭露头角。

想了想,竺砚时选择了首较为舒缓的《巴格达的星星》,宋之聿要是临时点曲,那他就给宋之聿砸首《命运》,让他心烦意乱吃不下饭!

等了两秒,宋之聿没什么都没说。

竺砚时深吸口气,细长干净的指尖落上黑白键,渐渐地,悠扬清浅的琴音溢满客厅每个角落。

在这檀山即将入眠的秋日深夜,草坪微黄的落地窗内倒影出他弹奏的动作。

表情认真,动作娴雅,琴声动人。

背脊挺直地坐于琴凳之上,毓秀地像一株春日迎风招展的嫩竹。

那么惹人喜欢、侧目。

心无旁骛地弹完,竺砚时盖好盖子归位琴凳。

发现宋之聿已经没有吃饭了,而是坐在沙发上静静瞧着他。

不知道这样被看了多久,竺砚时以为他在检查,略有底气地说,“我没有乱弹!”

“知道。”

竺砚时默默想你可能不知道,这曲子是“陈拾一”教我的。

“过来。”宋之聿说。

不明所以地走过去,竺砚时离他远远地站定。

宋之聿拍了拍身旁沙发,竺砚时才挪过去。

刚挪过去就被宋之聿托着腰抱到腿上坐着。

这个姿势多多少少有些羞辱和掌控的味道,跟之前在总裁办休息间的姿势一模一样。

以为又要那样,所以竺砚时往后仰。

然而宋之聿按住他的后心,看着他的眼睛问,“都记得么。”

“什么?”竺砚时隐隐觉得不对劲。

“滑梯、猪银行、巴格达的星星。”宋之聿语气轻而缓地问,“还记得?”

老天爷真会阴差阳错,一个音的偏颇,便让整句话失去原色。

若重点落在“记得”上,那就在问是否记得。

若重点落在“还”上,那就是阴恻恻的警告。

至少在竺砚时耳朵里是这样的,在他这里原色是陈拾一。

所以竺砚时想,不管宋之聿怎么这么清楚自己与陈拾一之间的细微末节。

如果在这个姿势上如实回答,那么很有可能又要痛苦体会一次先是后面疼,然后是小.鸡.鸡疼的□□经历。

所以竺砚时摇摇头,“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昨天的不重要,今天的不记得。

宋之聿点了下头,“好。”不好意思,你们先吃我有点事。

因为竺砚时低头回复消息,这让走到哪里都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