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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Gk总部外面大街堵得水泄不通,今天这条街被豪车占满了,欧陆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辆。

车载音频放着早间财经新闻,主持人在里面侃侃而谈这场万众瞩目的股东大会,预测大会结果,分析未来十年GK商业走向。

涉及众多经济名词竺砚时听不太懂,只是听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宋之聿轻描淡写的一个决定对外界产生的影响有多么广泛。

大会即将召开,他望向静默矗立在天空之下的大楼,期盼宋之聿栽个跟头,那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来管控自己。

罪恶感油然而生,最后变成希望宋之聿吃点苦头。

不算太过分吧?

宋之聿的一生循规蹈矩,做任何事情都要前瞻后顾,去判断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这种不确定的突然决定,是不被允许出现在他的人生规划当中的。

而这一次,鬼使神差之下他做出了一个超出本身性格的决定,甚至傻兮兮的用手机制造了一场他们不可能再见到的日落。

但在此刻,尽管没有铺满天的橘色氛围渲染,周遭不是喧嚣热闹,可这样的场景,却彻底定格在他的脑海之中。

留下了极为深刻的烙印。

静谧的四周有风声,还有他不断加速鼓动的心跳声……

第 49 章 画展

两个人在山顶上看了会儿星星,下山的路不好走,竺砚时一路走走停停的,直到在半山腰,他坐在那块儿上山时本就坐过的那块大石头上的时候。

浑身的懒劲开始发挥,没有一丁点心思起来继续运动。

宋之聿体力好到让人震惊,下山的路别说喘气了,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半山坡吹来的风中混杂了一股浓郁的松树香气,还有飘散不下的虫鸣声。

竺砚时盯着自己手腕上缠着的纱布在发呆,突然用脚踢了踢石子旁边的一颗小杂草。

“你可以先下山,我慢慢走。”

“讨厌你的理由是什么?”宋之聿垂着眸,壁灯明光暗影让他神情错落,人却是放松的。

察觉到如此姿态,竺砚时放心大胆地说,“小时候你好像没那么讨厌我,后来箱子丢了,你很讨厌我。”

“为什么这么说。”

“有次过年吃饭我来晚了,给大家都打了招呼,只有你没有理我。”

“你自己都说了大家在。”宋之聿不轻不重按着,“跟我熟悉有什么好?”

“篡改遗嘱的孙子,不尊重长辈的侄子。”他平淡地问,“讨厌弟弟的哥哥,不是很搭么。”

“其实跟箱子没有关系对吗,哥哥?”竺砚时弱气道,“你也会开,所以你没必要留我。”

“竺砚时。”宋之聿停下按摩的手,但手指没有离开,轻轻搁在那圈早已淡却瘢痕的肌肤处,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挲着,“又不记得了?”

竺砚时颌首答:“知道,相依为命。”

“饿不饿?”宋之聿说。

“有一点,现在什么时间了啊。”

“九点整。”

“原来睡了这么久。”竺砚时爬起来,“哥哥你吃饭了么。”

宋之聿不答反问:“想吃什么。”

竺砚时赧然道,“想吃清汤面。”

宋之聿起身去盥洗室洗手,竺砚时自己去衣帽间找了件毛衣套在睡衣外面。

没一会儿阿姨将两碗清汤面送来起居室,两人对桌而坐,一人一碗。

清汤面看似简单,实则是老母鸡、瑶柱、鲍鱼花胶吊出来的高汤打底,细细的中空面条吸饱了汤汁,碧绿青菜更给汤面加了几分鲜甜。

竺砚时吃得认真,连喝好几口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