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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到达界限了。

她将了张唇,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不远处的谈话声压过。

“你听见了没有?不知道哪里传来好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怎么还有隐隐约约的水声?”

“我怎么没听见?可能是你听错了吧,再说了,那边不是冷泉吗,有水声才是正常。”

“我们过去看一看吧?”

她们要过来吗?

可他们如今这副样子,绝计不能出现在人前的。

崔令容从上到下都跟着紧张起来,有些失神涣散的眼神盯着一个方向。

“别去了,今天府上只有宴会的事情顶顶重要,怕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脚步声渐行渐远,崔令容不禁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奚奴将她的脸转回来只看着自己,嘴角有几分恶劣的挑起一抹笑:“女郎可要小声一点,莫被别人发现。”

潮水一波又一波的向岸上涌,崔令容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波了,也不知道她们两个在这片水池里过了几个时辰。

第29章 记得小蘋初见(六)

每一次水面上泛起激烈的涟漪时,他一面亲着她的脸颊,细细的柔柔的安抚着她,一面又极其狂热。

他很喜欢让她叫自己的名字。

被她赋予的名字,每一次她唤起来的时候,都有一种别样的意义。

内心不为人知的惶恐和不安也因为她的呼唤而被填满。

本不应该拥有的东西落到了手掌心,他有种近乎于趁人之危的卑劣,需要无数遍的确认,她并不厌弃自己。

后半段的过程中,他体谅着她的体力不支,没有再让她花费一点力气,动作也渐渐的平息至柔和。

整场中,除了最开始差一点被人闯入,她身体格外的敏感和紧绷,引发他的些许恶劣的戏谑外,他冷冽中暗含温柔贯.穿了全程。

譬如此刻,他将她身.体清洗干净,面若桃红的人半阖着眼睛,矜贵的接受着他的服侍,举手投足间有种说不出的媚.态。

他看了看她红肿的地方,有些懊恼。

她还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他力道还是重了。

他将她遮的严严实实的一路抱回屋子里,中途走的僻静小路没有碰见任何人。

厢房内,绿枝还是倒在地上昏睡不醒,一旁的歹人由于失血过多,也是半昏着。

他将两个人放到外间,又去拿了一盒药膏来,冰凉的小瓷瓶在指间来回摩挲。

半晌后,垂落的帷幔被挑起一角,一道暗沉沉高大的影子越了进去,将娇弱的美人圈禁在怀中。

层层叠叠的帷幔重新落了下去,将里面暧昧交叠的动作遮掩的模糊。

“不要了,不要了。”美人的惊呼声怯怯又恼怒,他怎么如此的不知足?

她身上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这温度好像会传染一般,身后之人的体温如今已经比她高了许多。

在他怀里,她难耐的扭动着。

男人哑着声音将她稳稳的固定住,指腹上抹上了一层滑腻的药膏:“别动,现在只是涂药,不会再做什么了。”

“真的吗?”

“真的,骗你是狗。”男人面不改色的说出这句话。

崔令容抬起自己的手臂,小腿,垂眼就看到自己锁骨上的显眼咬痕,更加觉得这个人言而无信,生气闷气来。

“都说了不能咬,你瞧你做的好事,你本来就是狗。”

男人瞧着她鼓起腮的样子,忍不住又在她的水蜜桃般脸颊上轻咬了一口。

“嗯,我只给你一个人当狗。”

崔令容脑海里的昏昧已经醒了大半,她能够意识到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奚奴,但却总有一种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