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本就脉脉含情,她竟然分不清楚。
像是被他下了药,整个人昏昏沉沉,东不着边西不着际。
倏地,一个圆碌碌、冰凉凉的东西落入她后脖的衣领里,顺着背脊骨飞快地滑下去,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那东西已滚落至腰间。
她这才猛地惊醒过来。
他……他竟把铃铛放到她衣裳里头去了?
冬日的袄子并不宽松,恰恰好的拥挤,连带着她身上的热气紧紧包裹,很快便给了那铃铛轻歌曼舞的可乘之机。
她向来受不得疼,也受不得痒。
小小的一颗铃铛,在腰间最碰不得的地方震颤,那种说不出摸不得的酥麻之感,将她满身的鸡皮疙瘩通通调动起来。
“厂督……好痒呀。”
她难受得不行,身子轻轻地摇颤着,想要伸手去挠,可双手才一抬起,就被他擒到身侧禁锢住。
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娇咛出声。
她一委屈难熬,就红了眼眶,杏眸湿漉漉地看着他,喉咙里发出靡靡的颤音。
他将另一手腾出来握住她下颌,唇角翘起,眉眼讥诮:“这点都受不住,往后可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第35章 我想出去玩
次日一早,见喜眼下挂了点乌青,眼眸中也破天荒地多了根红血丝。
趁厂督进宫去了,她偷偷把长栋唤过来,铃铛又还回他手中去,“这玩意儿可把我折腾死了。”她叹了口气。
长栋瞳孔一震,随即敛去讶异之色,慢慢恢复了平静:“夫人还给奴才,是以后用不着了?”
闺房之趣容易让人上瘾,有些看上去十分正派的京官,背地里竟也四处寻这好东西。
这勉子铃从缅甸传到云南,到如今处处争相效仿,有些光注重外在纹饰却失了精髓,还是缅甸本土的更得滋味。云南府送来的这一枚,应当是工艺最好的。
昨儿不想直接给夫人,是怕督主有想法。类似的玩意儿府中库房不知摆了多少,有的是对家存心羞辱,也有的自认为投其所好,底下人捉摸不透老祖宗的意思,宝贝送上门大多直接扔进库房去了。
老祖宗连女色都不近,要这些玩意儿做什么。
可如今有了夫人,那些东西总算能派上用场。不枉他专门在库房辟出一个隔间用来摆放这些,外头有的都有,外头没有的、稀奇的、古怪的也有。
说句实在的,太监虽净了身,可也有寻常男人的欲望,否则宫里又怎会盛行对食之风。不管旁人说什么,有几个是真不把自个当男人看的?即便是太监,也渴望男欢女爱的妙处。
想到这里叹了叹,一抬眼,瞧见夫人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夫人没睡好?”他笑了下,明知故问。
见喜点了点头。
说起来没出息,她真是怕痒怕得没边,以往厂督捏她脚的时候,才碰一下就狠狠一激灵,她咬着牙忍住,慢慢地轻车熟路了才能缓解下来。
昨儿那铃铛一直在身上打转,真真让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厂督好狠的心,还不许她动。
直到他自己被铃铛声吵得睡不着,才肯她将东西拿出来。
他狠狠啄她耳垂,冷气呵在耳畔,带来酥酥痒痒的疼痛和战栗,他管这叫惩罚。
惩罚?她实在欲哭无泪。
直到今早喂鹦鹉的时候,才发现老祖宗将鹦鹉和案上的榛仁一同扔到外头廊庑去了。
空空荡荡的桌面上只余昨日厂督亲笔所书的“喜”字,她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昨儿她是不是无意中把老祖宗的墨宝当桌垫使了?
难怪厂督的眼神不大对劲,若真如此,那是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