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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宦 蜀国十三弦 83166 字 1个月前

,“这勉子铃也算不得宝贝,就看怎么用了。”

说完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刮子,他这么说夫人也不明白呀。

见喜眨了眨眼睛:“这是底下的官老爷送给厂督的吗?用……是怎么个用法?”

长栋正想着如何解释,见喜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这是镇宅辟邪用的吧!我明白了。”

她摇头晃脑地回忆着,“从前在承恩寺的时候,我瞧着那些官家夫人还专门去寺里求呢,金泄土气,都说这东西能克五黄煞。咱们寺的檐角下都挂着呢,还能修身养性。”

长栋捏了把汗,就这还修身养性呢,这分明就是完全反着来的。

见喜仔细端详着铃铛上的花纹,若有所思道:“既然是云南府上贡的,想必是拿到寺里开过光的,否则这小小铃铛怎么值得千里迢迢送过来。”

长栋越发哑口无言,又觉得赤/裸/裸地说出来不大好,这还有外人在呢。

桑榆冷不丁被长栋瞧了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吁了口气,掸了掸胳膊上的灰尘,垂头去看那只鹦鹉。

听到铃铛的声响,小鹦鹉就兴奋得嘎嘎叫。

见喜恋恋不舍地握着手里的铃铛,忍不住向长栋道:“咱们也不知道五黄煞在哪个方位嘛,不若这铃铛借我逗鸟玩几日?我到处溜达,说不定真能将府中的煞气给镇下去。”

长栋:“……”

梁寒回屋的时候,见喜伏在桌案上,手里提着铃铛轻摇轻晃,那鹦鹉昂着头扑上来咬铃铛,红喙才碰到铃铛面,她便抬起手腕将铃铛提起来,鹦鹉死活够不着,不依不饶地扑楞着翅膀。

几个愚蠢的动作,她竟能逗趣那么久,有时候梁寒实在担心她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就连他回来了,她都未曾出来迎接。

连抬头望他一眼都不愿了吗?

昨儿在床上的时候信誓旦旦地保证要哄他高兴,这才过去一日全都忘到狗肚子去了,呵。

他脸色黑了黑,目光落到那只鹦鹉身上。

花里胡哨,怪声怪气,真不知那些官员怎会喜欢这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其实细看来也不觉得多漂亮,底下人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瞧着不过如此。

若是让她养只吃人的鹰隼,她这细嫩的手指头怕是早就不在了吧。

他冷笑一声,见喜这才听到声音抬起眼眸,“厂督回来啦?”

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瞥了眼桌面,瞧见他写过字的那张开化纸上竟铺了一盒剥好的榛果,压在他写了好几遍最后成稿的那个“喜”字上面。

面色骤然一沉,他唇角勾起来,眼里的凉意看得人汗毛倒竖。

可她早就见多识广了,浑不在意,横竖他也从没个好脸色。

她把他的手从后腰拿到跟前来,将小金铃放在他掌心,笑意盈盈道:“厂督,这铃铛好神奇,您摸一摸试试?”

他垂眼端详着那铃铛上的雕纹,凤眸眯了眯。

她不晓得这是什么东西么?还大大咧咧地拿在手中把玩。

他手掌一向冰凉,那勉子铃落在他手里当即冷静下来,仿佛转累了似的。

见喜心里偷着乐,厂督好没用呀,连个铃铛都不喜欢他。

他嘴角噙着点笑意,抬手揽过她那截细细长长的脖颈,将她带至跟前来。

后脖那种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轻轻一颤。

他手指很长,指尖绕过来抬起她下颌,逼得她不得不抬起脖子与他对视。

心脏突突地跳动着,一张小脸对着他,不由分说地面红耳赤起来,有点公开处刑的意思。

暗黄烛火下的一双凤眸,带着点隐约和迷离,不知道是她眼前迷失一片,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