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交谈的话题点,给驿长露了面,便去房间休息。
房间内有仆从早早铺好床铺,备好热水,只待晏城走进。又因郎君不喜身侧有人服侍,仆从将火牌交予晏城,未几刻离了房间,偌大房间里只剩晏城一人。
晏城在车上睡了会儿,此刻还算不睡,沐浴后抱着牡丹木雕左看右看,抱着悬挂的牡丹挂画,临摹笔画走向,打发时间。
独盯一处看后,晏城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放下玩具打算睡觉,身躺床中闭上眼睛,稳稳当当进入梦境时,没料到跟随他已久的玄鸦又在哑哑叫,叫得颇为难听,叫得人没了睡意。
晏城本想“嘭”的一声拍开窗户,想到驿站还有其他人,他只能悄悄推开,隔着缝隙瞪那读不懂氛围的玄鸦。好月中悬,正是入睡好佳节,大黑鸦平白无故饶人睡觉,真损阴德。
玄鸦在被晏城瞪了三四眼后,愤愤闭嘴,挪动爪子,躲在树叶后。不去看那人眼里的怒意,玄鸦就不会发现自己招人嫌弃,它还是最受欢迎的存在。
玄鸦安分,驿站安静得能拍鬼片,晏城心满意足预备去睡觉,刚合上窗户,又听哑哑叫声。晏城忍不住,拍开窗,招来守在暗处的护卫,指着那躲藏在叶子后的玄鸦,说:“你去,把它给我毒哑。”
护卫对上太过熟悉的巧物同伙的黑眼睛:“……”
无辜的巧物玄鸦:“……”
护卫被逼无奈:“ 郎君,玄鸦造价数万两黄金。”
晏城挑挑眉,不屑:“觉得我付不去?”
有谢知珩补贴私房,又身怀无数宅邸的地契,晏城自认为他现在已是家财万贯,“学富五车”。
护卫:“某付不起这价钱。”
晏城:“……”
失算了,大意了,救人万两银钱,好过救佛千万遍,晏城只得暂且饶过玄鸦,不再理,只顾睡意。
或是玄鸦看透晏城的怒意,晏城关上窗户,慢步走到床榻旁,都没听到玄鸦扰人清静的哑哑声,晏城松口气,摊开被褥要钻进去时,又听到窗外扰民的叫声。不过这次不是玄鸦捣蛋,而是野猫的叫唤声,一声比一声夹,一声比一声荡漾,好似在发泄。
春天才是动物繁衍的最佳时节,秋天的寒凉里,野猫不躲在驿卒屋里,跑外边发骚?
反常的叫声,让暗隐的护卫出现在晏城身后,刀光银亮,折射月光,给晏城蒙了一块月华眼罩,同时也警告了底下那不知死活的“野猫”。为洗白自己,玄鸦从树叶丛里探出头,扑打翅膀,袭向出声的“野猫”。
“野猫”被玄鸦好一顿啄,愤愤地闭上嘴,扯拉链般紧锁,扯得过快,把自个嘴皮也撕了下来,出了点血腥味,为玄鸦彪悍的战绩抹了一把黑。
玄鸦很不满。
护卫静悄悄地、默默地竖起大拇指,不为玄鸦,只为“发骚野猫”。
第54章
“……”晏城举那不知被玄鸦从哪掏出来的树枝, 戳钱维季微胖的脸颊。
喔已经不能说微胖了,晏城上下打量钱维季的长宽,双手目测, 估算钱维季的体重, 猜测钱维季是如何从儒弱书生, 历经几月, 变成此刻眼下的彪悍壮汉。
晏城:“你吃蛋白粉长大的?”
“?古代哪来的蛋白粉,你是不是嫉妒我美好的身材!”钱维季被嘴皮子上的痛苦折磨, 愤愤怼向罪魁祸首。
晏城:“谁知道你大半夜不睡觉, 在那装猫发骚,胖橘都没你这么会叫!”
钱维季收紧袖口的绳索:“诶, 你小子找揍呢!”
一人被睡意折磨得困不成样子,一人被嘴皮子疼到眼角抽抽, 仇人见面不打架,那不叫仇人,叫宿敌。
想打架,晏城打不过壮成熊虎的钱维季,钱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