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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选擇的标准,便是关键所在。

他的策略,总结起来便是八个字:远交近壓,联強迫弱。

对于那些远在天边、暂时无法构成直接威胁的诸侯,如益州劉焉、交州士燮之流,不妨重赏贿赂,赐予尊贵的封号,满足其虚荣。给予他们名分,就等于承认了他们的合法性,能让他们暂时心满意足,安于现状,心生懈怠。如此一来,既能暂时稳住他们,也能在天下人面前彰显朝廷的宽厚大度,分化那些对朝廷抱有敌意的势力。

而对于那些近在咫尺,处于中间地带的诸侯,则要刻意冷落,不假辞色。让他们时刻感受到来自朝廷的压力,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一来,这些近处的诸侯,便会陷入两难之境。他们既忌惮远方那些被朝廷册封的“忠臣”会借天子之命来觊觎自己的土地,又畏惧近在肘腋的朝廷随时可能发起的雷霆一击,时刻担心腹背受敌,让其夜不能寐

由此,处于中间地带的诸侯,为了不在远近两股势力的夹缝中被碾碎,只能争先恐后地向朝廷这棵大树倒来。

而那些本就实力孱弱的小诸侯,在这弱肉強食的乱世里,更是时刻面临被強大邻居吞并的风险。

朝廷的冷遇会加剧他们的恐惧,为了不被吞并,为了生存,他们同样别无选择,只能倒向朝廷。

等到中间地带的诸侯,实力弱的诸侯,纷纷都倒向了朝廷,离得远的,实力强的诸侯,自然而然成了众矢之的。

届时,朝廷振臂一呼,便可聚天下之力而伐之。

当然,这名分不能白给。还要设立诸侯的几项规范,让册封的诸侯往上面靠,初期可以不那么严格,选择其中两三条满足即可。

其一,定期朝贡,定期述职,以示臣服。

其二,必须将至少一名年未满十二岁的嫡系子嗣送入行都的草堂学习,名为教化,实为人质。

其三,必须立即扫清辖区内的匪寇,保境安民。

其四,必须疏通境内沟渠、官道,确保畅通。

其五,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诸侯必须在自己的辖区内,主持推举郡县議官之事,将朝廷的新政贯彻下去。

为了确保这些新晋議官的纯粹性,謝均还要定几条标准:凡被推举者,年龄不得超过四十岁,正是年富力强、思想尚未完全僵化的时候。其次,此人不得有官身,以防旧有官僚体系的渗透。他们必须是真正的民间贤达,代表着最纯粹的民意。

不符合规范者,即便来了行都,也只有旁听之权,不得参与最后的投签表决。

次日朝堂,大殿之上,百官分列。

朝会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议题多是些无关痛痒的琐事,这是维系漢室正统所必须的礼仪。

而大政的讨论和推行,则不是天子所能决断的,需移步宫城之外的大政众议阁。这已经渐渐成了惯在场所有人心照不宣的惯例。

一个时辰后,冗长的朝会终于结束。百官鱼贯而出,穿过长长的甬道,来到了大政众议阁。

在议阁,謝均今日准备了两项议题。

他上前一步,朗声道:“吾提议,扩大议席,天下各县,皆可遣一议官,入朝阁,与朝臣辩论,广开言路,共同投签决事。”

殿内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嗡嗡声。公卿们面面相觑,有些不可思议。

“各县?天下有千县之多,这议事阁岂不是要人满为患?”一名老臣忍不住低声惊呼。

“乡野村夫,懂得什么国家大政?让他们来议事,岂不是对牛弹琴,贻笑大方!”另一名世家出身的官吏脸上写满了鄙夷。

謝均道:“议席越多,才越能代表天下萬民之意,而非一家一姓之言。政令的推行,才不至于壅塞于上,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