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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姿态地谢罪,终于让黄主任平静了一些,黄主任老气横秋地隔空点点石未竞:“还是得再有责任感一点啊。”

气缓下来,他似乎有了点心思说笑,询问石宽:“余总你的竞选为什么样?”

黄主任貌似不太有读空气的能力,在石宽已经明显露出为难的神色后仍自顾自说个不停:“我觉得肯定是你赢,盛经理最近是有点诸事不利,你昨天看见他没,颧骨这儿还没消肿呢。”

虽说黄经理是在祝福自己,但这种话此时也只是让石宽空虚罢了,不过黄主任的最后一句话让他有些在意。

石宽当然知道上周六晚盛民莱才不是被什么竞对公司的人打了,但是黄主任却说盛民莱的脸有伤口,难不成盛民莱为了全他编造的谎言,不惜真的打了他自己一拳?

从会议室出来,石宽一言不发地走到茶水间,石未竞低头跟着他,小声开口:“对不起余总,我、我不是故意的。”

石宽沉默地一摇头,用饮水机旁的一次性水杯接了杯凉水。

马上一点了,他还有什么能做的呢?可能是因为刚才在会议室里吸了黄主任的二手烟,石宽感觉自己的脑子也有点乱了。

身后,石未竞吸着鼻子:“真的对不起,我以为那个表是……”

将杯中的凉水一饮而尽,石宽在离开茶水间时瞥了石未竞一眼:“你先回去休息吧,离午休结束还有半个小时……你吃饭了对吧?”,石宽之前也有被黄主任找的经历,知道黄主任是个受到任何委屈都会唠叨个不停的人,说不定从上午开始黄主任就在念叨石未竞了,“要是没吃的话我批你半个小时的假。”

“我,那个……”

只是回答吃没吃饭而已,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犹犹豫豫,石宽感觉自己有一点压制不住火气了。

“没吃的话去吃点东西吧,两点之前回工位就好,”,石宽抬腿要回办公室,不料袖口被石未竞扯住了:“那个、那个,余总,这算几级的错误,会影响我这个月的绩效评价吗?”

“……”石宽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略微抬高了音量,“要是真那么在意做事前就再认真一点啊!”

嚷完后石宽叹一口气,想再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然而一抬眼,石未竞竟然红了眼圈,很大的眼睛在镜片下一眨,眼泪就刷地流了下来:“对、对不起,我给余总添麻烦了……”

石宽被他的反应稍稍吓到,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石未竞,只是一转身的功夫,石宽发现石未竞拿出了手机在打电话。

大概被石未竞的情绪感染了,石宽脑子出现了大起大落后的短暂空茫:“你在给谁打电话?”他轻飘飘地问。

————

石未竞一旦激动起来就忙着呜呜噜噜哭诉的毛病还是没改,因此在电话里,余知洱得知了一个他从来没考虑过会发生的事实:石宽的竞选好像要输掉了。

他知道和石宽竞争副总裁位置的对手是盛民莱,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盛民莱的所作所为令他印象深刻:盛民莱是个会为了赢得竞选威胁小竞说出上司黑点、还会动用很卑劣的手段伤害石宽身体的人。

和这样的盛民莱相比,余知洱有绝对的把握是石宽各方面都更优秀一些。所以为什么反而是石宽会输呢?余知洱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

简单安慰石未竞几句后挂断了电话,余知洱把手机搁到副驾上,拧紧了方向盘,却迟迟没有启动车子。

石宽刚才又帮助了石未竞。虽然明白石宽的照顾更多的只是上司对下属的关照,但是其中只要有一分是出于自己和他的关系……从这个角度去考虑的话,余知洱忽然发现自己没有真正为石宽做过什么。

石宽,这个美丽耀眼、温柔体贴,却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