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从黑暗中脱离,我看清他的脸,愣在原地,一时间什么想法都没了。

我哥穿了件骚包的无袖背心,把不知哪弄来的桌椅全家桶拖到床头正前方放着,然后拉开椅子坐下,从裤兜掏出打火机,含糊地喊我名字,逗狗似的。

各种情绪掺杂吧,总之我起来第一件事是飞奔过去扑到他身上狠狠揍了一拳,比拳头下落更快的是几滴丢人的眼泪,他被打偏过头,指缝那根未燃的烟掉到地上,“啪嗒”一声。

我在朦胧间看见我哥举起手,下意识闭了眼,两手依然掐在他脖子上,我想让他痛,让他切身感受杳无音信离开的这些天我过得有多难熬,实在不行就打一架,不管怎么说这个气我得出。

但预想中的反抗没有落下,反而是两条有力的胳膊从后方把我慢慢环住,掌根压住后颈,强行让我栽进他的怀里。

屈温的嘴唇贴着我的耳朵,湿热呼吸打在颈侧,他揉揉我的后脑勺,低声向我道歉:“对不起,哥回来晚了,手疼不疼?”

疼,疼死了。

作者的话:爱人如养花,屈温养了一朵漂亮霸王花。

05

一点强制

假如屈温不告诉我,我大概一时半会儿猜不到这是我家地下室。

上次进来还是刚入住那天跟我哥四处闲逛发现的,我记得当时跟他开玩笑,地下室入口隐蔽,打扫干净后要是在这玩金屋藏娇谁能找到?哥骂我胆肥,违法犯罪的心思也敢打。

说这话时万万没想到被藏的娇会是我,更想不到藏娇的人会是我哥。

他知道我在气头上,也自知理亏,便换了个姿势,轻轻抹掉我眼角未干的泪痕,喊我小水,这是我乳名。

因为老家房子傍水,再加上出生时算命先生说我命里缺水,不幸得了这个名。

哪有男孩叫小水,太娘了。我一向抗拒别人这样喊我,我哥除外,别人不行,只有他可以。

我这个人太双标,对待屈温和除屈温以外的生物有两套不同标准。但屈温这回惹我不高兴,我也不准备继续给他好脸色看,趁他放松警惕哄我又朝他右肩揍了一拳。

这拳好像把他打痛了,他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有好脾气,即使外面基本没谁见过他发火,外人见不到的那面我见得可多。

我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力气把我压制到床上,用绳子把我两只手捆在头顶,明明空闲时间我也经常跟他去三楼健身室锻炼,他教过我拳击,我还打赢过他,不过今天这么一看,应该是他之前放的海。

他单手就能把我控住,从背后压上来,三厘米身高差此时居然显得那么夸张,我感觉整个人都被他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