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发颤,亦是泪流不止。
赵富上前安慰:“皇上放心,戚大人已去熬制汤药了,他定能吊住公主的性命,老奴刚也差人下达了皇上的旨意,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毒医为公主解毒的。”
皇帝点头,应了声“好”。
他躬着背,好似瞬间苍老了下去。
此时前来探望春兰的吴生也获知了公主府的情况。
他脚下生风,飞奔向大理寺,刚进公房就大声禀报:“头儿不好了,公主出事了。”
谢无痕一顿:“出了何事?”
吴生便将苏荷被白今安下毒之事细细道来,末了又说:“现下公主已经毒发昏迷,皇上已下旨招募解毒高人,戚怀则用汤药暂时吊住公主性命,至于能吊到何时,全然不知。”
谢无痕起身阔步往屋外走。
吴生在他身后问:“头儿你去哪儿?”
他没理他,行至屋外后牵来一匹马,握住缰绳策马而去。
谢无痕很快到达了公主府。
自苏荷住进这座府邸,他还从没来过,今日算是第一次。
他刚一迈进正殿,皇帝便急切迎上来:“子谕你来了,公主中毒之事你也听说了吧,眼下白今安已死,这毒当如何解?”
自经历宫变后,或者自寻到苏荷这个女儿后,向来杀伐果断的皇帝便像变了一个人,他变得更柔软、更慈祥了,变得更像一个寻常老人,或者是寻常父亲了。
即便遇到这般急事,他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无力之感了。
谢无痕沉声回:“皇上放心,臣一定尽力为公主寻到解药。”
皇帝点了点头,随即领着谢无痕走进了苏荷的寝殿。
那时苏荷已昏迷在榻,人事不醒,光线自轩窗照进来,映出了她清丽的面容。
他已许久没见过她的脸了,再次见时,才恍然惊觉自己究竟有多想念她。
他记得上一次与她说话,还是在通天台叛乱之时。
他记得上一次见她躺在床上,还是在春华院里……
他心头兀地涌出一阵难受,她本就擅毒,却让自己身中剧毒,想来此毒并非寻常人可解,想来她因此吃了不少苦头。
他垂首抱拳:“臣这就去为公主寻找解药。”
皇帝追问:“子谕打算去哪里寻?”
他并未直接回答:“皇上等着臣的消息便是。”说完阔步走出了殿门。
谢无痕策马出了公主府,继而往西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西城那家“去百病”药铺的老板擅制奇丹妙药,上回曾艺道所使用的“瞒天过海”不就是来自于这家药铺么,说不定那药铺老板也能制出噬心花之毒的解药。
两刻钟功夫,他便到达去百病药铺门外。
那会儿药铺老板俞显正在店中翘着二郎腿嗑瓜子,乍见谢无痕出现,愣了愣,片刻后反应过来,哈着腰起身,战战兢兢问:“这……这不是大理寺的那位大人么,小人近来最是奉公守法……不知大人今日找小人是所为何事?”
他可是记得这位大人上次审问他时的冷酷嘴脸。
谢无痕问得直接:“你可了解噬心花之毒?”
俞显一顿:“啥花……啥毒?”
谢无痕心已凉了半截,重复道:“噬心花之毒。”
俞显面露难色:“小人没听说过这种毒,且小人也并不懂毒。”
谢无痕又问:“你可有认识的懂毒的高人?”
俞显摇头:“大人高看小人了,小人不过就是个小小的药商,又怎会与懂毒之人牵扯在一起?”
谢无痕的神色黯下来,道了声:“打扰了。”随即转身出了药铺。
接下来两日,他直接待在公主府,接待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