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拜见的毒医,但无一人能解开苏荷身上的噬心花之毒。
戚怀每日为苏荷熬煮救命汤药,眼见着也熬出了一头白发。
他满面悲色:“谢大人啦,你说这如何是好,公主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弱了,再寻不到解药,这汤药怕是也难以吊住性命了,届时若公主真有个什么好歹,我戚家满门怕是也难逃一死啊。”他说完竟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白发苍苍的老者,如此一哭,愈发悲凉。
谢无痕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开了。
他直接走进了苏荷的寝殿,那时张秀花和春兰正守在榻前,这两日事无进展,二人已哭得眼皮红肿。
谢无痕吩咐:“你们先出去吧。”
二人心知这是她们以前的姑爷,不会伤害公主,故尔乖乖地出去了。
殿内只剩了他和她。
天已黑尽,床
头燃着一盏烛。
昏暗的光线下,她昏睡的面容带着几许娇俏,也带着几许平和,就像一切都未曾发生,她只是睡着了一般。
就像以前她在春华院里每日睡到日上三杆一般。
他坐到了榻前,静静凝视着她。
片刻后他握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唇边。
他闭上眼眸,深吸一口气,贪婪地嗅着她肌肤里的馨香,泪水也随之悄然滑出他的眼角。
他喃喃低语:“荷荷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找到解药的。”
他亲吻她的手背,再将她的手放回被褥,起身走出了大殿。
已是夏日,风里带着躁意,吹得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他吩咐吴生:“备马。”
吴生问:“这么晚了,头儿要去哪里?”
他答:“去一处暗牢。”
这段时日忙着处置叛军,他倒是忘了一个人。
马儿在黑夜中奔跑,很快到达暗牢大门外。
谢无痕翻身下马,走了进去。
他沿着一条幽暗潮湿的走廊,来到了一间囚室门口,此时囚室内的白今福仍如往常那般在草席上盘腿而坐,闭目养神。
谢无痕吩咐狱卒打开狱门,提步迈入门内。
他沉声开口:“白今安已被斩首,前辈现在可以出狱了。”
白今福悠悠打开眼皮,看着他:“大人此言当真?”
谢无痕答:“当真!”
白今福仍是有些恍惚,有些感慨:“兄长他果然还是败了。”
谢无痕答非所问:“在离开牢狱之前,前辈能不能帮一个忙?”
白今福从草席上起身,抱拳朝他施了一礼:“大人有事但说无妨。”
谢无痕答:“前辈能否帮忙找到噬心花之毒的解药?”
白今福略略蹙眉,反问:“噬心花之毒?”
谢无痕胸口一紧:“莫非前辈也没听说过此毒?”
白今福答:“草民以前倒是听兄长说起过,据说中此毒者会感受到万蚁噬心、热油泼骨之痛,直至被痛死。”
听到“被痛死”几个字,谢无痕的气息也开始发紧,急切追问:“如何才能解毒?”
白今福反问:“莫非……兄长死前还给人下过毒?”
谢无痕答:“他给当朝公主下了此毒,眼下公主已经毒发。”
白今福叹息一声:“草民虽与他亲如兄弟,但确实没学到他身上的半分本事,草民并不懂毒。”
谢无痕再次追问:“前辈可知,这世间除了白今安,何人还能解此毒?”
白今福摇头:“草民并不知何人能解此毒,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兄长与药王谷谷主程绝世交好,他一身毒术亦是由那程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