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他在喜宴上安置一杯毒酒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只是他也没想到,那杯毒酒竟被人掉了包。
在谢无痕饮下酒水安然无恙后他很是莫名,继而开始等待,等待那个真正饮下毒酒的倒霉蛋,而更令他没想到的是,那个倒霉蛋竟是二皇子赵博。
他心头不禁一阵狂喜,如此岂不是一举解决了他的心头之患?
淑妃终于松了口:“罢了,本宫懒得疑你了,以你现在这副身子也确实做不了什么。”
又说:“但你之前不是擅毒么,如今博儿中毒,你且试着给他解解毒。”
毒是他下的,他自然有解药。
只是,他又怎会让这母子俩得偿所愿呢?
他答:“娘娘放心,老朽定然全力以赴。”
淑妃松了口气:“如此,本宫便放心了。”随后便差人将白今安抬到了二皇子的床榻前。
在白今安装腔作势给二皇子解毒之时,吴生也领着几名黑衣人潜进了皇宫,千牛卫一名侍卫曾是谢无痕的下属,在其里应外合之下,吴生此行异常顺利,并毫无悬念地来到了冷宫。
那时皇帝仍瘫软在榻,神思恍惚。
吴生轻唤了几声“皇上”。
皇帝却无知无觉,自顾自地喃喃低语。
吴生壮着胆子将耳朵凑到皇帝嘴边,听到皇帝念叨的正是“多福”二字。
他叹了一声,吩咐另外两名黑衣人帮忙,先是给皇帝换了身内侍的宫装,继而弯腰将皇帝背在了背上,最后掩人耳目地逃出了宫。
苏荷刚到华阳殿便吩咐方亦成:“你速速去冷宫看看,看皇上是否已被救出去。”
她记得谢无痕说过,会在今日救出皇帝,也不知事成没有。
方亦成应“是”后转身而出,不过几盏茶功夫便匆匆返回:“姑娘,皇上已被成功救出。”
苏荷面色一喜,长长舒了口气:“谢无痕果然做到了。”
方亦成轻抿唇角:“他虽救出了皇上,却让自己深陷牢狱,如此,也算是棋差一着。”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苏荷却并未深究他话里的意思,思量片刻,突然问:“奉天狱与别的牢狱有何不同?”
方亦成想了想,答:“我听闻这奉天狱受刑部兼管,但并不关押寻常罪犯。”
苏荷问:“那主要关押什么人?”
方亦成答:“据说主要关押触犯皇亲之人,以及触犯律法的皇亲。”
苏荷道了声“原来是这样”,心里却思量着,谢无痕是不是故意让自己陷进奉天狱?
她的思绪百转千回,不得其解,至晚膳时分仍是魂不守舍。
张秀花一边布膳一边唠叨:“公主如今可是双身子的人,何苦这般劳心劳神,这世间万事总归是各有解法的,公主须得放宽心。”
苏荷却从玫瑰椅里起身:“姑姑,我这会儿不饿,不吃了。”
随即吩咐春兰:“速速给我更衣,我得出宫一趟。”
二人同时问:“公主出宫做什么?”
苏荷答:“去奉天狱探监。”
张秀花吓得面色都白了:“那可是牢狱啊……公主一介女子……”
苏荷安慰她:“姑姑放心,我会很快回来的。”
张秀花苦口婆心:“谢大人今日才被抓进去,公主即便想救他也须得想个周全的法子,哪能如此急哄哄地扑过去?”
苏荷摇头:“恐怕他并没打算让我去搭救,我不过是想就今日之事找他当面问个明白。”问明白了她才会安心。
春兰问:“要不要叫上方公子一起?”
苏荷再次摇头:“不用了,人多了反而坏事,就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