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地说:“我这半年每日每夜都在思念轻轻,今日总算是见到人了。”
谈轻抬手扶在他左肩上,掌心下的肩膀不似半年前那样单薄,竟也有了几分力量感,而白皙的腰腹间也多了一层若隐若现的肌肉,可见裴折玉这半年来在军中也不是躺在军帐里混日子的。谈轻掌心往下,便在裴折玉左臂上发现了一道血红的疤痕。
长长的一道划着左臂过去,看样子是最近掉痂的。
谈轻心疼极了,“你在我身边什么时候受过这些伤?去北边这半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
裴折玉说道:“我刚到北边时,外公刚才醒来,我若是只知道躲在军帐里纸上谈兵,那些将士哪里会听我的?多亏了外公教了我许多,有时磨砺一下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也好,往后若是再碰上刺杀,我说不定还能反抗一下,不至于任人鱼肉。”
知道他身体强健了是好事,谈轻还是很心疼,“你都叫上外公了,看来这半年他已经教了你很多。可我还是觉得,有些苦你本来是不用吃的。你不在时我总会做噩梦,想着万一你回不来了,我该怎么办?”
裴折玉笑着亲了亲他的脸颊,哄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一直记得轻轻还在京中等着我,从未掉以轻心,就盼着早日回来接你,我也想让我的轻轻有朝一日为我骄傲。”
“我不要什么荣耀,我就想要你好好的活着。”谈轻看着裴折玉一脸无悔无畏的样子,心下暗叹一声,捧着他的脸在他眉心印下一吻,“但你喜欢的话我也没办法,以后我在你身边,你要拼命就带上我一起。”
裴折玉失笑一声,环住谈轻腰身,又抱起来颠了颠,叹道:“果真是瘦了一圈,这半年来辛苦我的轻轻了,以后一定要养回来。”
谈轻看他就知道转移话题,斜他一眼,闷声说道:“哪里是我瘦了,明明是你力气变大了。”
还掂量呢,好像他是什么物件一样,吓了他一跳!
裴折玉眸中含笑,亲吻谈轻的嘴角,又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腰腹上,“那轻轻喜不喜欢?”
掌心下的腹肌温热而坚硬,确实是不同于于以前的手感,谈轻耳尖泛红,故作严肃地瞪着他,“你别跟我扯这些,我问你,这半年来有没有按时吃药?前线离凉州那么近,你有没有去找过卓大夫复查身体?”
裴折玉应道:“轻轻别担心,西北少雨,何况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药已经无需再吃了。”
谈轻问:“真的?”
裴折玉点头,笑叹道:“外公看我体弱,教了我一套剑法,叫我得空便练一练,也当是强身健体,坚持久了比吃药功效要更好。”
看他一口一个外公的,谈轻半信半疑,抽出手小心轻抚他右肩伤口上包扎的纱布,还有些迟疑,“你还学了剑法?真是外公教的……”
谈轻忽然想起一件事,吓得当场站起来,急道:“糟了!我忘了派人去皇陵通知宁王了!”
他再看裴折玉,便有些心虚惭愧,按住裴折玉肩头说:“你先等一等!我这就派人去通知宁王宫里出事了,让他先找个地方避避!赔钱货当初是因为他被废的,现在赔钱货复立了,他肯定不会轻易饶过宁王!”
裴折玉听完弯唇笑了笑,拉住谈轻让他回来,不紧不慢地说:“别着急,我跟安王见面时,知道裴乾和左相勾结复立太子,就已经派人去皇陵接二哥夫妇了,轻轻不用忙了。”
谈轻长松口气,回头看他一眼,便低下头,“对不起,裴折玉,今天听说你出事了,我忙昏头了,忘记了还有皇陵那边的宁王。”
裴折玉拉着他坐回去,笑说:“轻轻不必道歉,二哥是我的亲人,轻轻也是我无法割舍的王妃,轻轻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谈轻看了他两眼,小声嘟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