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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去打仗半年回来变了,万一没那么喜欢我了呢?”

裴折玉心下啼笑皆非,盯着谈轻的眼睛佯怒道:“在轻轻眼里,我就是个容易变心的人?”

谈轻便问他:“那你走了这么久,有没有偷吃?”

裴折玉抿唇忍笑,“外公和钟叔、福生都在替你看着我,我上哪里偷吃?轻轻不信我?”

谈轻其实也有些害臊,红着脸别开眼,理不直气也壮,“你走了足足半年,不是半天,我担心一下怎么了?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裴折玉被他气笑了,捏着他后颈说:“好了,我知道轻轻担心我,我在北边有外公他们照顾,一切都好。我的心病不碍事,偶尔下雨了我是会难受,但想起轻轻就好很多。”

谈轻不太爱说那些互诉衷肠的话,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担心吃醋了也就直接说了,他在感情上没有那么自信,但裴折玉说什么,他都愿意信。裴折玉这么说,谈轻又不免为他的身体担心。

“你的心病真的好了吗?”

裴折玉点头,“只要一想到你还在京中等我,还在为我跟裴璋争粮草,我怎么也要一个人熬过去。何况养了这么久,我也好得差不多,只要你没事,我的心病就不会复发。”

谈轻顿时乖巧了许多,靠在他左肩上,“你给我多说说你去了那边之后的事吧,我想听听。”

裴折玉挑眉道:“若真要说出来,怕是一夜也说不完,我也不知该从何说起。轻轻,我们好不容易重逢,你就一点也不想我?”

谈轻听出他的暗示,也有些心猿意马,可一低头看见他胸口的包扎,马上就坚定摇头。

“你受伤了。”

裴折玉道:“不碍事,就是要劳轻轻辛苦一下。”

谈轻被他羞得脸颊通红,“你上哪儿学的这些?明明当初走的时候还是挺正经的一个人!”

裴折玉亲了亲他嘴角,丹凤眼里满是欢喜与期待,“我在军中与将士混久了,难免沾染上几分痞气,但也还能用,轻轻还要不要我?”

谈轻心说这哪里是几分?裴折玉分明就是学坏了!

可他也确实心动了,微低下头,抿着嘴不说话。

裴折玉笑叹一声,环住谈轻腰身亲吻他的唇,“半年不见,我真怕我的轻轻会因为我失约不喜欢我了,还好,我的轻轻没有变。”

谈轻闻言正想嘲笑他跟自己一样,裴折玉却摘下了他束发的发带,换上他手中的金莲冠,又用一支精致的朱雀嵌玉芙蓉金簪固定。

谈轻没敢动,也有些迷茫。

“你在干嘛?”

“我的轻轻已经到了弱冠的年龄,若非今年我与外公都在北边打仗,今年生辰定是要大办的,我忙不过来,只能为轻轻选发冠,玉冠太寡淡,还是华美的金冠更适合轻轻。”

裴折玉打量着谈轻,丹凤眼就笑了起来,“好看。”

谈轻却觉得他那金莲冠朱雀簪太花里胡哨了一些,不过到底是一份心意,谈轻便笑着收下,“二十岁的生日而已,过不过也无所谓的,你当时给我送的礼物我也很喜欢的。”

“我就猜到轻轻会喜欢。”

分开半年,谈轻瘦了许多,眉眼变得锋利,越发艳丽,虽然不似刚穿过来时乖巧可爱,也不知是不是真有夫妻相,他看人时,一双桃花眼底似有几分冷冽,像极了裴折玉。

可他一笑起来,便攻击性全消,看去纯粹又无辜。

对他人来说,或许撑不起来的华美金冠,却被他眉眼中的三分冷漠压下来,艳而不俗。

裴折玉舍不得移开眼,看了谈轻许久,情难自已地吻向他的眼尾,“我的轻轻太好看了,所以裴乾才总痴心妄想要你做他的太子妃。”

谈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