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戒指暗器给他检查,就是针用完了,没什么问题。
给重新补上、抹上麻醉药就是了。那暗器一次可以补上三根铁针,按一下会出现,多按几下就会发射出去,在这个时代的整体水平来说,这些武器目前还不是淘汰的时候。
等谈轻重新装好针把戒指给裴折玉戴回去,天色已经黑沉下来,一行人便去驿馆歇脚。
李二带来的三千人马没法一同跟紧驿馆,裴折玉便命他们在不远驻守,只带了一些护卫进了驿馆。京中消息没那么快传到外面来,谈轻手里有隐王府的令牌,驿馆的人自是殷勤地给他安排了最好的房间。
半日功夫还没走出京畿地带,驿馆还是能看到一些路过的官员差役,不至于住满,但人多眼杂,裴折玉和燕一还是裹得很严实。
进了房间,谈轻才让裴折玉除下包裹严实的披风,给他扇凉擦汗,晚饭是向圆亲自去驿馆厨房盯着做的,算不上多好吃,但吃得放心就好,用饭后燕一过来给裴折玉换药。
谈轻二话不说抢了药,要自己给裴折玉换药,裴折玉无可奈何,只好先让燕一带人下去。
在驿馆休息一阵,谈轻今日惴惴不安了一路的心也慢慢安稳下来,催促着裴折玉脱下上衣,小心地拆下来他胸口上包扎的纱布。
裴折玉心口只有一块淡淡的淤青,可右肩肩头与紧邻着胸口那一块却有着明显撞击的痕迹,又红又肿。厚厚的血痂上糊着药粉,已经变成了黑褐色,大抵是因为一直活动,肩头的伤有些渗血,往下淌下来。
内层的纱布已经黏在了伤口上,谈轻想撕下来时,裴折玉倒抽一口冷气,谈轻就不敢动了,拿干净的湿帕一点点湿润纱布,将其慢慢揭开,皱着眉头说道:“都伤成这样了,还说不严重?还要着急赶回来,五天赶回京城,你这一路上跑死几匹马了?”
明知道他说的是气话,裴折玉抿唇忍着伤口痛楚,仍是笑着应道:“不多,也就三匹马。”
谈轻瞪他,“还笑?”
裴折玉收敛笑容,“不笑了,轻轻别生气。”他一双丹凤眼看着谈轻,像是看不够似的,有些后怕地说:“让别人来报信我怕来不及,你见不到我,想来也是没办法放心的。”
“我只是不高兴你隐瞒我自己的伤,你早说你伤在这里,我今天就不会让你再动右臂了。”
谈轻到底还是心疼的,小心撕下最后一块纱布,见裴折玉疼得眉头紧皱,他又马上擦掉渗出的血水,往裴折玉肩上的伤撒金疮药。
“你忍一忍,一会儿就好。”
裴折玉舒展眉心,露出温柔平静的笑容,“好。”
谈轻看他疼得脸色发白,却偏要装没事,不着痕迹皱紧眉头,默不作声给他飞快上好药,换上新的纱布包扎起来,裴折玉很配合,让抬手就抬手,还好谈轻在包扎伤口这方面算熟手,包扎得也很完美。
裴折玉抬手要按被包上厚厚纱布的肩头,谈轻就拦住他的手,“别乱动,一会儿又疼了。”
裴折玉转而握住他的手,笑道:“好,我不动了。轻轻也别忙了,夜深了,我们睡吧。”
谈轻不放心地看着他,犹豫着要不要把他的右手被吊起来,免得他总不小心牵扯到伤口。
裴折玉见他不说话,不知想了什么,拉过他的手按在心口上,笑问:“轻轻还不困吗?”
谈轻犹豫了下,还是决定算了,免得再折腾裴折玉了,摇头说:“你先睡吧,我去洗漱。”
裴折玉没让他走,拉着人坐在腿上。谈轻不明所以,又怕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只好如他所愿,他这半年长高了,坐在裴折玉腿上也高出了一截,要低头与他眼睛平视。
“干什么?”
裴折玉微眯起丹凤眼,一抬头就亲到了谈轻柔软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