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幡,猎猎作响,似在回应他的话。
与此同时,南梁使臣快马加鞭,将密信送入皇宫。
“陛下,千岁侯与贺朝开战在即,我国是否要插手?”
南梁帝展开信笺,指尖轻敲案几,沉吟不语。
阎涣之名,天下皆知,当年他刚一上位便血洗宫城,逼死先帝,连三岁幼童听闻“千岁侯”三字都要噤声。可如今,他竟以“忠烈王之子”的名义起兵,要为父平反。
“再等等。”
南梁帝合上密信,眸光深沉。
且看这头恶狼,是真要报仇,还是另有所图。”
东海之滨,浪涛拍岸,越国国君立于城楼,远眺贺朝疆土,冷笑道:
“阎涣这等奸佞,也配谈‘忠烈’二字?”
谋士低声道:
“可他娶的是贺朝长公主,若胜了,便可名正言顺的掌权。”
国君眯起眼,深思一番,开口道:
“传令水师,严守海疆,不得轻举妄动。”
贺朝皇宫,清心殿内,崔宥一把掀翻御案,奏折散落一地。
“阎涣——!”
他咬牙切齿,俊秀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
“朕早该在他入京时就斩了他!”
阶下群臣噤若寒蝉,环顾四周,唯有丞相硬着头皮上前:
“陛下,阎涣虽名声狼藉,但如今他手握玄甲军,又有怀朔部虎视眈眈,更何况他已整军出征,与陛下撕破了脸,若想此时再讲他骗入宫中,怕是…难如登天了。”
崔宥冷笑道着,未等开口,殿外忽有急报传来:
“报——!”
“阎涣大军已攻破潼关,直逼泗水!”
崔宥脸色骤变,猛地攥紧龙椅扶手,指节发白。
“传令三军…”
他声音森冷,瞳孔微颤:
“凡取阎涣首级者,封万户侯!”
夜色如墨,夏州阎府内,崔姣姣展开最新战报,眸光沉静。
“将离已至泗水。”
她轻抚小腹,低声道:
“快了。”
窗外,秋风卷起落叶,沙沙作响。
天下棋局,至此,杀机已现,风云将起。
深秋的潼关外,寒风卷着砂砾呼啸而过,将战场上的血腥气吹得四散。阎涣立于高坡之上,玄铁战甲覆着一层薄霜,肩甲处一道新鲜的刀痕狰狞不堪,渗出的血珠早已凝成暗红色的冰晶。
远处,贺朝大军黑压压地铺展开来,旌旗猎猎,战鼓如雷。
崔宥这次派出了最精锐的神策军,铁甲森森,长矛如林,在晨光下泛着刺目的冷光。
“千岁,敌军已列阵完毕,前锋骑兵开始冲锋。”
副将急报。
阎涣眯起眼,缓缓拔出配剑,剑刃出鞘的瞬间,寒芒映亮他的眉眼。
“叫弓箭手准备。”
他声音低沉,却如刀锋般清晰:
“放他们进射程,再放箭。”
敌军铁骑越来越近,马蹄声震得大地微微颤抖。阎涣抬手,猛地挥下,怒吼一声:
“放!”
漫天箭雨破空而出,黑压压的箭矢如蝗虫过境,瞬间将冲在最前的骑兵射落马下。
惨叫声、马嘶声混成一片,鲜血染红了枯黄的草地。但敌军并未退却,后续步兵举盾推进,箭矢“叮叮当当”地撞在铁盾上,溅起零星的火花。
阎涣冷笑一声,翻身上马,长剑直指敌阵:
“玄甲军听令,随我冲锋!”
战马嘶鸣,铁蹄踏碎大地的冻土,他如一道黑色闪电冲入敌阵,长剑横扫,剑气如虹,瞬间斩断数柄长矛。敌兵惊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