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鼻子终于开始出气,连带着脑子也开始清醒,“子彰的意思是,綦伯行此战不能败,所以留在太原的这一批兵,也得上前线,全力押注?”

不等穆望接话,他竖起手指,接着说道,“不止,为了保险,防止綦伯行此仗赢后,又以为天下皆在他掌中,他就不能掌握着与蠕蠕的连接,公主必须在晋阳,所以你才说蠕蠕公主为何还没到。”

“难不成,是被綦伯行扣下了?”

他狐疑地看着穆望,看到人肯定地点头。

元谌一时气血翻涌,忍不住咳嗽起来,这一咳嗽,穆望也说不下去了,只示意侍从上前安抚捶背送水。

“咳咳咳……你,一定要迎回蠕蠕公主,你带兵,也去前线,以迎回公主为名,接到公主之后,不必亲自送回,留在前线督战。”

“来人!拟旨!”

穆望得了旨意,不顾还在坐榻之上咳嗽如瑟瑟秋风的人,敛眸深思。

“为保晋阳,我会换个人回守太原,陛下觉得,何人可信?”

綦达罗是皇后的亲弟弟,与姐姐还算情深,綦明罗一直态度暧昧不明。

就看皇帝选择谁了。

“綦……明罗……”

他不信他的皇后。

穆望走得很急,想来是早就思量了许久,才在这关键时刻不得不进宫面见皇帝。

皇帝怔然许久,自已向后仰倒在卧榻上,只觉得方才惊出了一身的汗。

谁知,还没等穆望拿着圣旨到肆州,换回蠕蠕公主与綦明罗,将土传来后方战报。

李英水率十万中军围剿上党,上党王屡战屡败,已经狼狈向北逃了。

“李青神就算了!李英水又是什么货色!!这个元恭,跟着綦伯行,竟也是个草包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