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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他半晌。

“怎么了?”他十分不耐。

这人,

绝不只是简单的细作。

甚至,他不是细作。掌门闭关,慧德便是山上最有分量之人,能为人所知的他肯定知晓,不能为人所知的他也不会一点不知晓,没有人会把虚张声势这一招用到慧德头上。

李玄白,一直以来如此横行跋扈,恐怕不止是因为受宠。

南琼霜只觉得连指尖都泛起凉意,心神不定地拢了拢五指。

当时,一时兴起招惹了李玄白,究竟是对是错?

“怎么了?”他又问了一遍,开始烦躁起来。

她叹了口气:“他跟我说,你偷了《心经》,被抓了现行,人已经上了涟雷台了。但又说,已经查过了我,说我并没有嫌疑,因为有人瞧见我去了两仪阁。”

他垂眸,望着自己手掌,静静听着,不知在想什么。

“两仪阁,那是什么地方?”

他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抬起眼,“他说你去了两仪阁,你怎么说的?”

“我傻吗?”南琼霜嘲了一声,“山上人巴不得我有嫌疑,就是没有,也会说有。他岂会将我摘出来?摆明了的圈套,谁会往里跳。”

李玄白大笑起来,有些无奈,又叹服不已,一边摇头一边鼓掌,“也真是个聪明的。怪不得老子喜欢你。你可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琼霜洗耳恭听。

“山上的星辰阁,你听说过吧?星辰阁,有三种开启方式。”

他竖起三根手指:

“第一种,便是化龙潭地宫底下藏着的星辰阁钥匙。”

“第二种,是山上可打开一切机关的镇山玉牌。”

“第三种,是慧德亲自保管的阴阳钥。”

“如今,化龙潭地宫那扇生门正在修缮当中,潭水尚未引回,因而无法保管那把钥匙。潭底的钥匙,如今正锁在星辰阁内。”

“镇山玉牌,原本应该是由那个姓顾的保管。但他下山去了,那样贵重的东西带下山并不方便,据说临下山前,他亲自将那玉牌,也锁进了星辰阁。”

“眼下,留在星辰阁外,能够开启星辰阁的,也就只有那一把阴阳钥。山上惯例,星辰阁钥匙唯由顾氏一脉保存,只是如今慧德暂行执掌全山之权,便为他专门打造了一把。然而顾氏又恐慧德存不轨之心,于是将钥匙一分为二,两半凑在一起,方可开启秘阁,是为‘阴阳二钥’。”

“所以?”她笑着接,“那阴阳钥保存在两仪阁内?”

李玄白打了个响指。

她再道,“你别告诉我,那阴阳钥丢了,现在正满山找去过两仪阁的人。”

李玄白笑了一瞬,又打了个响指,“真聪明,讲话真容易。所以说,我喜欢聪明人。”

“所以,”她道,“当时慧德非说我曾去过那两仪阁,倘若我应下,那这桩罪,不是我,也会扣在我头上。”

李玄白点头,“正解。”

她又问,“既然阴阳钥是一对钥匙,那是丢了一只,还是一双?”

李玄白将荔枝核吐出来,“当”一声扔进瓷盘里,“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瞧那老头的架势……”笑了一下,“不妙。”

“并且,还有一件事,你知不知道?”他道,“那一双阴阳钥,并在一起,可开星辰阁;单独一把,便可开那日我指给你的九曜逆轮。那老头现在都急疯了。”

她笑道,“这样重要的钥匙丢了,你一点也无所谓?”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巴不得全山一把火烧了才好。”他摊开手。

南琼霜凉凉笑了一声,多少有些心有余悸。

“慧德是当真不打算容我了,”她将